“至于你二人,等事情办完,各自领了军杖十,涨些记性。”
肖昱泽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要了二人的性命,可却不得不惩处。
一则,以儆效尤,让伺候的人都警醒些,不敢轻易犯错。
二则,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红笺进来,若真是刺杀,自己死在刺客手里。
此时别说二人定被处死,就连丞相府和姜晼晚,也是必定受到牵连的。
“谢殿下宽恕。”二人忙叩首谢恩,这是殿下轻饶了他们。
“正事,办得如何。”肖昱泽摆手,示意二人起来回话。
“回殿下,如您所料,此事确实跟宫内有牵扯。只以现在的线索,还不能断定。”云骁思索再三,说道:“殿下,敌在明,我在暗。若是贼人在有心加害,只怕是防不胜防。”
肖昱泽点头,“去,准备纸笔,给宫里递封信吧。”
云勇应声,小跑着去准备。
云骁上前,打算搀扶肖昱泽起身。
后者摆手,尝试着自己走到书桌前。
确实如姜晼晚所言,肖昱泽能清晰地感受到,现在行走坐卧间,早就没有了往日几乎透进骨头缝里的疼痛。
雪竹苑。
姜晼晚得知肖昱泽醒了,还是在行雨禀报红笺下场的时候。
说是,天微微亮,被打得不成样子,说话都说不出来的红笺,被宸王府的马车丢在丞相府门前。
没有一句半句多言,只说红笺偷偷潜入宸王殿下内室,手持利刃,想要行刺宸王。
幸而被云骁、云勇当即控制擒拿,红笺手上因为抢夺凶器而留下的伤口,便是见证。
红笺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液尚未止住。
却不知是预料到自己的命运还是因为动刑太重,早已无力挣扎,眼底尽是悲凉。
宸王府口口声声说,红笺招供是受了丞相府指使,因着姻亲关系,宸王殿下命令将人送回,让丞相一日内给出答复。
姜廉未来得及出门上朝,门房匆忙禀报,便知让红笺色诱的谋划这是失败了。
红笺是府上的家生子,她有没有行刺的本事,他们都再清楚不过。
再者,他相信,红笺一家子人的性命,都牢牢攥在相府,她就算真有天大的胆子刺杀,也断不会供出相府。
不过,在显然的蹊跷,此刻姜廉也不能争辩什么。
在宸王的身份面前,一个丫鬟究竟是为什么去了他的内室,根本不重要。
就连……她的性命,也全然不重要。
唯一值得惋惜的是,这是最后一个陪嫁过去的丫鬟,以后想做些什么,不大方便了。
根本不需要一日时间,几乎是前后脚,宸王府回来的马车刚进府,丞相府来回话的人后脚就到。
口口声声说是红笺自己鬼迷心窍,对丞相府怨怼多时,想着借着刺杀宸王来污蔑丞相府,现已杖毙。
让宸王殿下看在姻亲的面子上,切勿因为一个贱婢伤及两家情分。
速度之快,全然没有耽误丞相大人出发上早朝。
至于来解释的人,肖昱泽自然没那个闲工夫见他。
甚至连府门都没让进,只问了缘由,便直接赶走了。
“所以,王爷醒了?”
姜晼晚吃早饭的手没停下,嘴也没停下,听见行雨的禀报,并没有什么吃惊。
从她知道红笺爬了肖昱泽的床,她就早早猜想到了红笺的下场。
显而易见,云骁和云勇是不敢轻易处置了红笺的,更何况是如此大摇大摆的处置。
这只能是肖昱泽的手笔。
“这……奴婢不知。”行雨也同样猜想,只是,殿下那边的消息,是轻易不会走漏出来的。
姜晼晚点头,他往不往外传都不要紧,只要是醒了,自己跟着连坐的小命也算是暂时保住了。
“叫人备上马车,咱们总算是有了闲暇,不少事儿都得赶紧做了。”姜晼晚自诩,从来不是个能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或者后院儿的人。
最近实在是事儿赶着事儿,自己惦记的丝毫没有顾及。
“王妃,咱们去哪儿。用不用多叫些人跟着。”
“叫上两个机灵的小厮吧,有些事儿,女人家出面不方便。再准备些寻常衣裳来,就上次回门没顾得上穿的那件就行。马车也要平常些的。”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等行雨和朝云告诉姜晼晚一切准备就绪,她也换好了衣衫,准备出发的时候,确实没想到,“机灵”的小厮,俩人叫来的是云勇。
倒也不是姜晼晚觉得云勇跟“机灵”实在沾不上边,实在是觉得宸王府虽然下人不多,可跑腿的小事用不着肖昱泽的亲卫。
“你怎么不照看你家王爷,实在用不着跟着我出去的。”姜晼晚并不觉得,云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