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晚儿的功劳。父皇明鉴,方才儿臣所言,字字肺腑。能娶到晚儿为妻,实乃儿臣此生最大的福气。一则,晚儿性情温婉,心思细腻,对儿臣的照料无微不至。另一则,更是奇缘天降,晚儿于偶然间得获一药方,彼时儿臣病情沉重,她心系儿臣,虽知此法或许只是病急乱投医,却仍不顾一切尝试。”
肖昱泽说到这里,脸上洋溢起一抹温柔,他轻轻转身,目光柔和地落在了身旁的姜晼晚身上。
只见姜晼晚低垂着头,双手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轻轻拍了拍她紧握成拳的小手,“未曾想,那药方竟真的对儿臣的病症有了意想不到的缓解之效。看来,真人说得没错,跟晚儿成亲,确实极好。”
"哦,这的确是一桩令人叹为观止的奇事。你这病症,缠绵多年,非但太医院群英束手无策,即便是倾尽北盛之国力,遍访名医异士,也未能寻得良方。而今,姜家女儿,竟能妙手回春。”
盛文帝看着姜晼晚,他似乎从未听姜廉提起过这个女儿。
而不少关于姜家二姑娘的传言,他多少也知道些。
“于影成,你可有细细询问,是何等精妙的方子,务必好生钻研,不可有丝毫懈怠。若此事传扬开来,而太医院诸君尚不知其中奥妙,恐难逃世人非议,言我朝太医院之众,竟不及一介女流之辈,那可真是颜面尽失,贻笑大方了。"
皇后笑着打趣,于影成伺候多年,想来是个医痴。
姜晼晚的手被肖昱泽握着,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肖昱泽身上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悄悄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盛文帝的身影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威严。
而此刻,因为儿子的病情得以缓解,若是旁人,只怕要敲锣打鼓或者喜极而泣。
盛文帝……看上去,冷静得很,好像并没有过多的喜悦。
不过,都说做帝王的,喜怒应不行于色,姜晼晚想,大概盛文帝就是如此。
“陛下赎罪,微臣无能,历经多年,仍未能找到宸王殿下的治疗之法。当时宸王殿下呕血昏厥,王妃将方子拿出来的时候,已给众太医们细观。是实打实的补养良方,却也不算罕见,效果却是奇佳,只看宸王殿下现今的气色便知。”
于影成回话谨慎,说的也都是实话,毕竟……此事当时众人都看到了,没什么能掩饰的。
“至于殿下为何恢复如此之快,或许……真于八字之说有关,又或许,跟殿下心情舒畅有关。只一点,微臣方才诊脉,发现宸王殿下似是休息不佳,有些劳累。还是要好生调理为上。”
于影成说着,看向姜晼晚。
众人听懂什么没有,姜晼晚不知道。
反正,从肖昱泽的尴尬和自己瞬间红了的脸看,他俩算是听懂了。
“总之,是件好事。于影成,你要好生给昱泽调理。若是能早些痊愈,真是北盛一大喜事。”
相比于盛文帝的“镇定自若”比起来,皇后笑得合不拢嘴。
“是,微臣定尽心竭力。”
于影成告退后,姜晼晚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比刚入宫时更低落了些。
她从现有的认知里,分析不出更多原因,也只能静静的陪着,安静的很,上面说笑,她也时不时的陪着笑两下。
更多的时候,是听皇后讲肖昱泽小时候的淘气事。
姜晼晚看着现在肖昱泽的性格,确实很难联想到他儿时竟是个顽皮到出圈的。
家宴,如预料的一样,大多是吃不饱的。
一桌子精雕细琢的菜肴,却不是冷的,就是样子货,极没滋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总算是能从大殿出来,只去宝泰殿上个香,便能回府。
“奴婢奉娘娘懿旨,领王妃去奉先殿。”
上前主动带路的侍女,姜晼晚在皇后身边见过。
“不必。你且去陪伴照料母后便是。我自会同他一起去。”
肖昱泽从大殿出来,整个人冷若冰霜。
如今开口,侍女自然不敢拒绝,忙应了声,行礼告退。
“走吧。”肖昱泽沉声,不知是在吩咐云骁,还是在招呼姜晼晚。
姜晼晚自然不认识去奉先殿的路,干脆退后几步,跟在肖昱泽后面。
“到了,你进去吧。上柱香,以示敬意,随后出来便是。”肖昱泽在殿门外,凝视着那扇古朴的木门,迟迟未动,没有丝毫想要踏入那方寸之地的意思。
姜晼晚微微探头,向殿内望去,只见空间虽不甚宽敞,却布置得极为雅致,雕梁画栋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庄严与宁静。
几缕轻烟自香炉袅袅升起,与周遭弥漫的檀香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氛围。
“你不去?”姜晼晚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惊讶。
在这个朝代,后嗣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