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脊背就火辣辣地疼,她知道自己肯定破皮了,这副身体虽然只是不受宠的公主,那也是从出生起就没干过活,没吃过苦的娇嫩身体。
真是糟糕的初吻体验。
糟糕的对象。
糟糕的心境。
“萧污,你会记住我的,这一世,你的心,你的身体,都会记住我的,你还忍心杀我吗?”
走到马车前,绿荷扶着她上马车。
坐在马车上,她揭开小帘子,看到站在台阶上的萧污。
对方也看着她。
她莞尔一笑。
然后放下小帘子。
“公主,回府后,奴婢就去叫太医。”
“不用,去陈宅。”
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明婳只好又强调了一遍,“去陈铎的家。”
“是!”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一座小宅门口,采莲下车,来到门口敲门。
叩叩叩!
好半天,门才被人打开。
门里,一名二八年华的姑娘梳着长辫子,卷着袖子,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谁啊?”
采莲行了个礼,笑着问:“请问这里是陈铎的家?”
“是,你是何人?”
女子语气不善,上下打量采莲。
采莲笑容敛去,“让陈铎出来!”
“陈大哥受伤了,不见客。”
女子伸手就要关门——啪!
一只手用力拍在门上,挡住了她关门的动作,绿荷一脸不悦道:“你是何人?陈铎父亲去世,母亲回了北疆,在京城应是一人独居,姑娘不是他亲戚吧?”
“关你们什么事?陈大哥——”
“陈铎!”
绿荷一把推开她,跨进门里,“陈铎出来!”
不多时,陈铎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只穿了寝衣,一只手裹着纱布,脸色惨白,看到绿荷,愣在原地,“绿荷姑娘?”
绿荷朝他行了个礼,“陈大人,公主有请。”
“公主?!”
陈铎大惊。
夏明婳被采莲扶着下了马车,从女子身边走过时,她多看了几眼,眉清目秀,二八年华,的确是个美娇娥。
“采莲,扶她起来。”
“是。”
采莲把女孩扶起来,女孩看到她,先是惊艳了好一阵子,才疑惑地问:“你是何人?”
“臣参见公主。”
陈铎走出来,跪在她面前。
女孩脸上血色骤褪,震惊地看着她,嘴巴微张,“公……公主……”
“姑娘,本宫今日找陈大人有事要说,能否回避一会?”
女孩还没开口,陈铎先开口了:“公主请进。”然后看向女孩,“李燕,你先回去。”
她走进院子。
听到陈铎关上门。
“你受伤了,是那位姑娘一直在照顾你,这样毫不留情地把人赶出门,陈大人……”她回头看向他,“不觉得令人寒心吗?”
“公主。”
陈铎走上前,跪在她面前,“她叫李燕,是药铺的老板的女儿,臣昨日受伤,是让她爹李大夫治的,今日本该去换药,但发了烧,没去,李燕是自己来的,臣刚才已经在劝她离开了。”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陈铎。
“李大夫对臣有恩,李燕喜欢臣,但臣已经再三说明臣已经心有所属,北疆人一生只有一位妻子,我父亲如此,我以后亦会如此。”
她走上前,把手心盖在他额头。
陈铎震惊得瞳孔放大。
“绿荷,去请大夫,采莲,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倒一盆热水,再准备一张锦帕。”
她拉住陈铎胳膊,“我扶你进去躺着,现在还是四月天,很冷的。”
陈铎木楞地起身。
她扶着他进房,两人靠得很近,他闻到淡淡馨香,大脑嗡嗡作响。
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公主,臣——”
他就要站起来,就被她按着坐下,“老老实实坐下,我虽然是公主,但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之前在宫里,不得不守着规矩,如今在宫外,不必再拘泥君臣之别。”
采莲端着热水进来。
“陈大人体温很高,擦拭可以降温。”
采莲:“公主,让奴婢来吧。”
“不用,给我,你下去吧。”
采莲只好把热锦帕递给她,她接过锦帕,就帮陈铎擦拭额头。
陈铎感动地看着她。
“手。”
她一声指令,他一个动作。
刚擦完双手,她就听到陈铎说:“公主,大婚以后,臣一定会对公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