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电话,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雭一把打在临时目标掏出手机的手上,同时朝身后喊,“娃儿他爸,娃儿他爷,你们快来!”
这时两个同样一身乡土打扮的农民从桥底冲了出来,几个大跨步迈出转头冲到正在僵持抢夺手机的雭和目标跟前,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背着耙子,另外一个年纪老点提着锄头。
年轻一点的干脆半个身子压在两个争夺手机的手上,靠蛮力一挣,临时目标的手机被夺下,同时让本来已经被捡到簸箕里的小鸡仔儿又一次撒落一地!
但这一次小鸡仔们在四个人的脚下明显没有上一次运气好,眼瞅着又被踩成平面好几只。
年轻的农民仗着力气大把临时目标的手机抢了过来,照着地面“啪!”地一下砸了下去,嘴里蛮横地说道,“你踩死了鸡还敢不赔!”
年纪大一点的揪住目标的衣领,扭头朝雭喝道,“娃儿他妈,看看死了好多只!”
雭挨个清点了一遍,“娃儿他爷,死了4只,还有两只也瞅着活不了!”
“那就是6只,”老农民吐了一口浓痰,“说嘛!咋办!”
一旁的娃儿他爹也举起耙子,耙子尖抵着目标的后脑勺,“你还想打俺婆娘!信不信俺给你脑子开几个眼子!”
姜芋耳机里传来的是靠近西北的方言,包括雭的口音也难辨真假。
“6只小鸡仔!”雭见来了靠山,指着地上的死鸡理直气壮说道,“1200!赔!”
临时目标眼角余光望着屏幕被摔裂的手机,脑袋后边杵着硬梆梆的钢钎,面对面的男人喷吐着混着水烟熏臭的口气,原本因推车泛起的潮红此刻变得惨白。
“赔,我赔!”
蜕变的愤怒逐渐被挫感无力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