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凉生吊儿郎当的说:“哎呦,主任,瞧您说的什么话,学生穿上了校服还怎么体现我的青春与活力呢,再说了,这怎么能是混呢,您看学生这新染的头发好看吗?”
说完了后还把脑袋低下来,头伸向吴延祖,好像真的是在让吴延祖看看他的新染的头发。
吴延祖气的想打他头,习凉生却已经把头收回去了。
而后便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抬起来左右晃动,声音慵懒的说:“帅主任,我先回家了,拜拜了~”
气的吴延祖想跑过去拿鞋子呼他,但是看着他的背影也只是瞪了一眼,便摇了摇头转身回家了。
而此时已回到家中的沈安看着桌子上的打火机沉默了一会。
她摆弄着打火机,大拇指微微用点力气往下按,冒出来的火歪歪扭扭,沈安向这团火吹了口气,火便熄灭了。
她想了想,这团火可真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而后便把火机放在一边,开始做起了三五。
等习凉生回到家里后,就发现地上都是啤酒瓶子,地上还有烟灰,使得习凉生心情有点不爽,当闻到空气中混合的烟味和酒味的时候更是让他烦躁到了极点。
他用鞋尖顶了下啤酒瓶子,而后猛的把瓶子踢向角落的位置。
而后便有一道声音传出来:“哎呦!你个小畜生!我把你养那么大,你就巴不得我死啊?”
那声音显得如此凄凉,还有点心酸的意味,但是习凉生听了后反而笑了,只是这笑容比的习海天更凄凉,更心酸。
他咬牙切齿的说:“是啊,我巴不得你死,你还想让我记住你养我的恩情?我可不记得有什么恩情,我只记得你在我八岁时让我去给别人洗碗,最后手都出血了也没见你关心过我,最后还嫌弃我赚的钱不够你买酒买烟,我只记得你在我发烧到40℃的时候不曾关心,还想把我给扔了,就为了不让你那买酒钱浪费给我,我只记得你在你妻子去世的时候,为了省下买酒钱,都没有给她置办丧事!”
习凉生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他没有哭,也没有哽咽,他只是加重了语气,连神情都是冷静的。
习海天听了习凉生的这些话后,表情嫌弃的说说:“让你洗碗怎么了,我养你,你总不能白吃白喝吧,不就是手出血吗,又不会死,40℃而已,又不会死,再说了,你就不能忍一下吗,你妈那个贱人活该,身上一堆病,活着浪费钱给她买药,死了后还想让我给她出钱?想的怪美!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白眼狼,败家子!”
说完后他还往地下吐了口痰,看向习凉生的目光虽然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嚣张,他在赌,赌习凉生不会不管他这个亲爸爸,所以他狠狠的践踏习凉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
习凉生听完后,沉默着没说话,他拳头紧握着,手指甲刺进肉里,但是他感受不到疼,他知道习海天有恃无恐的原因,这让他更感到无助,他无法对自己的亲爸下手,哪怕他是如此的恨他,他想,他可能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