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大变。
他们刚才没有听错吧?
朱慈烺要将这一卫所有有官职在身的人全部抄家问斩!
“殿下!”
“卑职冤枉啊!”
“卑职没有侵占官田,没有欺压军户啊!”
“军户逃散一事,卑职罪不至死啊!”
“求殿下网开一面,饶了卑职吧!”
阳钦脸色顿时苍白无比,不停的给朱慈烺磕头求饶。
列队里面,那些卫所武官们,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样的,齐刷刷的跪倒了一大片。
“殿下,这些事情,卑职都不知道啊!”
“侵占军屯的是千户大人,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进去,殿下明察啊!”
“殿下饶命啊!”
“……”
武官们个个瑟瑟发抖,不停的求饶,不少的小武官更是被吓哭了起来。
郑芝龙神色平静的看向朱慈烺,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庞,心里不由一寒。
就连郑兴和郑明等人此刻也笑不出来了,他们皆是满脸震惊的看向朱慈烺,这位小太子该不是来真的吧?
别说是他们,就连孙传庭和赵洞庭等人都不住变了脸色,他们也没有预料到朱慈烺竟然会将整个卫所有官职在身的人全部斩杀了。
那么,这一卫不是直接废了吗?
现在可是战事在即,如此大肆斩杀卫所武官,对于大明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容易动摇军心。
“殿下,臣请殿下从清发落,此时若是斩杀这些武官,军心动摇啊!”
孙传庭顿了顿,劝谏道:“法不责众啊,臣以为斩杀罪魁祸首即可啊!”
朱慈烺淡淡的看了一眼孙传庭,道:“军心?”
“你看看你面前的这支军队,他们还像是军队吗?”
“呵呵,全军皆白发,有的连走路都发颤了,你告诉孤,他们能上战场吗?”
孙传庭沉默了下来,他并不是同情那些侵占军屯,欺压军户的武官,而是他明白朱慈烺的意图,此次南下,他们这些京营士卒可不善水战,朱慈烺想要依靠浙江,福建,广东三省的水师卫所官兵。
可是现在朱慈烺将这一卫所官兵武官全部斩杀,其余卫所见到这样的景象,哪个不心寒?
朱慈烺还能够依靠这些卫所官兵吗?
难道去依靠郑芝龙吗?
孙传庭很清楚,朱慈烺并不相信郑芝龙。
“殿下,臣知道他们所作所为,确实是令人发指,可是您今日斩杀这些武官,沿海数省卫所官兵,岂能不闻之胆寒?”
“岂能不畏惧殿下的威严?”
“殿下,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孙传庭提醒道。
朱慈烺抬手打断,道:“孙总督,你的意思,孤很清楚,但是,如若沿海卫所官兵皆是如此,他们如何成为朝廷的倚仗!”
“与其如此,倒不如解散这些卫所,查抄有罪之人,全部问斩!”
“今日,孤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法要责众,以戒今后!”
“而且,还不仅仅是这一卫所,三省所有卫所,全部要严查!”
“孙传庭,孤命令你,从即日起,你上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严查三省卫所!”
“这卫所的根既然已经烂了,那么孤就要将其连根拔起!”
什么!
孙传庭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事也太大了吧?
这些卫所的武官怕是涉及极广,包括当地一些土豪和乡绅,甚至连地方官都会有所涉及吧?
这要是按照朱慈烺这样的方式,一路杀下去,那得杀多少人啊!
而且,这里面牵扯了多少,孙传庭是一无所知,有没有牵扯到朝堂,有没有牵扯到其余高官,或者是一些宗族势力。
这牵扯太大了!
不过,朱慈烺所说的确实是有道理,如今只不过是随意一个卫所,就如此糜烂,其他的卫所呢?
是不是也这样?
现在大战在即,要所有的卫所都是这样,大明能够赢吗?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孙传庭依旧认为,这件事情依旧得徐徐图之!
孙传庭心念至此,便硬着头皮说道:“殿下,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大了?”
朱慈烺却并不在乎,道:“怎么,你怕了?”
“不是……只是臣担心牵连甚广……”
孙传庭满心苦涩道:“如若处置不慎,恐怕容易引发无法想象的乱子。”
孙传庭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就是孙传庭害怕逼急了,三省之地有人造反啊!
现在大明本来就与荷兰国宣战,如若再让三省不安,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