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她按住!大出血要出人命的!”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劳模姐一声令下,猪肉荣带人迅速把她按住。
虽然艾丽斯几乎赤膊,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因为她身上的伤疤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
钱广发翻箱倒柜,找来一些用剩的镇定类药物想给她喂一些。
但是艾丽斯死死咬着牙关,怎么都喂不进去。
最后只能让威廉现场调配注射用的药物。
一番折腾之后,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又陷入了昏迷。
中途醒了好几次,但是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而且这么热的夏天,她的体温一直很低。
我担心地看着这个早已脆弱不堪的女孩,怀疑她因为精神崩溃了,而出现了幻觉。
但是精神崩溃为什么能背出我的身份证号?
这身份证号,我有时候都背卡壳。
而且到底我骗的哪个女人把身份证号告诉了她?
这种隐秘的信息,我一般不会泄露。
我在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黑旗会已经盯上我了?
那这样的话,劳模姐会不会受到牵连?
当时我心里很乱,思绪更是一团浆糊一样。
我把这一天的经历告诉劳模姐几个人之后,她们都沉默了。
因为这实在是始料未及。
谁能想到,我只不过去贫民窟送一些“二手烟”,却被莫名其妙的一阵风,熏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太多的疑惑,只能等艾丽斯醒来再问,但是她情况不是很好,我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所以只好寄希望于带出来的笔记本。
我身上没有什么大伤,只是体能消耗太大,导致身体极度疲惫。
我洗了个澡,胡吃海塞,休息了一整天后,就让段忠带着我去找那个历史教授。
我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的餐厅里见面。
因为去的早,我就点了两杯咖啡,然后拿出笔记认认真真看起来,边看边想,昨天的发生的事情。
主要问题还是黑旗会到底想干嘛?
一般来说,一个大型组织,折磨买卖的人口都有一个目的,要么索要赎金,要么自己取乐。
如果是取乐,那么一般还会录下视频。
花这么久时间,就为了记录几句话,难道说有人喜欢文字直播?
我如此想着,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忽然口腔中涌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就像是吃了一口臭袜子泡酸菜汁一样,又苦又涩。
“噗”地一声,我下意识地把咖啡全吐了出来,大声咳嗽起来。
这一口就把笔记本几个封面全给吐湿了。
“这他妈什么玩意,老子撒泡尿都比这鲜亮。”我一边骂着,一边用袖子去擦。
但是奇怪的是,这笔记本的封面就跟尿不湿一样,眨眼功夫就把我吐出来地咖啡给吸了进去,渗透到封皮后的纸章上。
原本清晰地笔迹,瞬间多了一大块污渍。
“操。”我大骂一声,火气一下子上来,心想自己真是嘴欠,点这么一杯破玩意。
我刚准备检查另外几本受损情况的时候。
身边忽然走来一个白人,他长叹一口气,用纯正的伦敦腔英文说道:“真是可惜这几本仁皮书了。”
他说话的内容,让我心里顿时一惊,这普通的笔记本是仁皮做的?
段忠看到这个白人,立马站起来,给他拉开椅子,笑着打招呼:“您好,高素教授。”
听到这话,我赶紧抬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个白人看起来四十不到,但是满头的白发,身材有些干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没有理会段忠,而是走到我身边,很是客气地问道:“抱歉先生,您可以把这几本笔记本给我看看嘛?”
我点点头,他立马拿在手里,用拇指摸了摸本子的封面和脊背,像是吸面粉一样,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最后跟点钞票一样,放在耳边“刷刷刷”的翻了一遍。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紧缩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笑意。
“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工艺了,这种笔记本的工艺,以前都是欧洲贵族用的,就里面这种无酸纸,据说有一百多道工序,就算是放几百年,也不会发黄,还有封面皮料…”高素教授如数家珍一般,给我介绍这几个本子的工艺。
说实话,我的英语水平哪里有这么高,很多专业名字我都是听个响,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打断他,笑着问道:“教授,照你意思,这几个本子很值钱咯?”
他苦笑一声说道:“先生,如果不是刚才您一口咖啡喷上去,这几个本子放拍卖会上,起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