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陈耀祖一个激灵起身,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似的:“不是……你他妈是不是在耍我吗?劳资跟你掏心掏肺,你看上了许涛这野猴?我哪点不如他了!”
他越说越激动,我赶紧捂着他的嘴,示意他小声一点。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猪圈其他人依旧鼾声如雷,这才松了一口气。
“祖哥,事关重大,这事我也只能问你。”我把刚才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一遍。
他听了一半点了根小炮,冷笑道:“合着你想拜个靠山?”
都说十年寒窗不如嫁个三代经商,三代经商不如嫁个一代扛枪。
也是,在这不比外面,你找个大树也好乘凉。”
“不是找靠山!”我皱着眉头:“你就从你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立刻掐了烟,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喜欢你,我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什么他妈叫应该!”我看他想躺回去,赶紧挡在他背后。
我压低嗓子问道:“想不想整死张桂兰?”
“想!怎么不想!”陈耀祖眼睛一撇,像是忽然想明白什么:“你是想靠卖屁股,让许涛帮你收拾那老登?”
他掸了掸裤子的灰尘,阴冷地笑笑:“那我劝你还是赶紧断了这个念头吧。”
“操,老子这叫以身入局,胜天半子!算了,跟你也是白说!”我怒气冲冲地说完,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哎哎哎,等会等会,什么局?”陈耀祖慌乱地把我拉住,他一脸赔笑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我在这这么久,是人是鬼都知道,你看第一,许涛身边不缺屁股,第二,这野猴是个光吃不拉,收钱不办事的主,我就怕你卖了屁股,也是白卖。”
“这不用你管!我自己有分寸。”我一脸严肃地说道:“祖哥,在这我只能相信你,想整倒张桂兰,还是要麻烦你帮我做几件事。”
陈耀祖说:“只要能出这口恶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就是……”
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第一件事,是重中之重,帮我弄一块白色肥皂,然后教我怎么勾引许涛!”
“嗯,这个简单,不过开塞露比肥皂好用多了,要不你还是带开塞露吧。”
我摇了摇头,他有些黯然神伤的问道:“还有什么要搞的吗?套子要不要,我怕你不安全,还是帮你搞一个吧。”
“不用。”我又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明天下午我放水的时候,你去告诉张桂兰,就说三班的手机在我这,被我藏在厕所的抽水池里,让她找梁哥来厕所抓我。”
陈耀祖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声音都哆嗦了:“广厦,你……你这是何必呢,你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他开始一顿嘘寒问暖,我想尽量组织语言和他解释,但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当时忽然就想明白了魁哥和我说的见死不救。
这其实是一种很高级的思维,也只有当你的认知,站在一个更高维度上时,你才会懂这四个字,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字面意思。
我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道:“明天你还得和我演场戏。”
因为手机这事,整个园区都知道,谁粘上就是死。
为了让陈耀祖取得张桂兰的信任,得先演一出他和我反目成仇的戏。
我交代完之后,陈耀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时候,他就给我弄来了香皂,而这时候他开始劝我还是不要走“弯路”,好好做个男人。
我当时还没睡醒,心里压力又很大,就没搭理他。
见我不说话,他又千叮咛万嘱托,让我省着点用肥皂。
毕竟这地方都是用沙子洗澡,肥皂可不好弄。
一早上,我坐在工位上一语不发,等看到许涛带人来巡逻的时候,我给了陈耀祖一个眼神,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了全情投入的表演。
“操你妈,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我现在就削死你!”陈耀祖先开口。
我也不甘示弱,赶紧回骂:“操!你个豆芽菜,说好单子打款五五分,你给老子三七分!”
陈耀祖用余光瞥了一眼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于是用下巴轻轻点头示意。
接下来我们两个就扭打起来,我一开始还想手下留情,但陈耀祖跟吃了老鼠药一样,拳拳到肉,打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公司的猪仔们看到这种狗咬狗的场面,自然是好奇心爆棚,都围上来看。
那个小跟班小武赶紧劝:“算啦算啦,祖哥,林哥,为这点钱值得吗?”
连胡利群也走过来劝:“别打了别打了,砸坏东西要赔的,广厦兄弟,你冷静点!”
许涛这会就站在办公室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两个,等看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