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总还有其它事?如果没有,那我要下去了。” 碧蘅提示男人打开车门。
鹤年没答,五分钟后,“那孩子你还会留吗?”
他给她时间平缓下来,怕她之前说的全是气话。
“不会!” 还是一模一样的答案。
她好像铁了心要流掉这个孩子,在商界如鱼得水的他此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沉寂后,碧蘅再度开口,“鹤总,请让我下车!”
男人仿若没听到一般,和她默默僵持着。
见状,碧蘅掏出手机,“鹤总,您这是非法拘禁,再不打开,我就报警了。”
鹤年目光看过来,不经意间,夺过手机,径直扔向车窗外。
车里气氛僵硬,而车外的男人正是鹤年的生活助理,张锐。
被忽然从里面丢出来的东西一惊,张锐探头探脑地瞧去,是一部白色的手机。虽然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不敢去打扰鹤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还在孩子的问题上纠缠,碧蘅只得暂时软下态度。
“关于孩子的事情我再考虑一下,您看这样行吗?”
鹤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可不是温家那对夫妻,没那么好骗。” 这次温家倒台,他大概也知道其中的原因,眼前的女人可贡献了太多。
“那鹤总要怎么样?” 碧蘅摊牌道。
“孩子留着,和我结婚!” 男人幽幽地直视她。
“鹤总确定这不是强抢?”
鹤年也没反对,目光粘在她身上。
“你先让我出去,我再想想要不要答应。” 碧蘅没想到男人这么无赖。
“不,你要先答应我!” 他坚持道。
场面再度陷入对峙中。
“你为何要娶我?如果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抱走就是了,没必要困着我。放我下去!你听到没有,放我下去!” 她大力拍打着车门,丝毫不顾手上的痛感。
鹤年赶紧阻止她,“那你又为何不愿和我结婚?咱们已经有了孩子,就应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家?她自己都没有!而且她从来就没想过和一个男人组建家庭。
“因为我不喜欢孩子,也不喜欢你,我不愿将就!”
闻言,鹤年神情落寞,忽而,大手握住她的双臂。
“感情可以培养,不急于—”
“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什么结婚,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碧蘅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男人力气大得出奇。
“可是,我忘不了那一夜,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那天穿了件丝绒细腰长裙,亲手褪下的时候,我脑中涨得发麻,后来,激动之下,我竟然—”
“闭嘴!” 她怒喝道。
“你不知道吧?每逢在夜里,我总会想到那夜的温存,尤其情浓之处,你会热情地勾住我,然后…”
男人封住近在咫尺的樱唇,如娇艳的花瓣般柔软,让他忍不住狠狠蹂躏。
鹤年神情放松,眼睫半阖,沉醉在唇间的甜美细腻。
霎时,碧蘅挣脱开他的桎梏,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男人左半边面颊上。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思绪回归时,他的侧脸上亮堂堂地印着一个女人的巴掌印。
天之骄子的男人,就算是父母和爷爷也从未这般对待过他。
此刻,男人侧着脸,棱角分明,下颌线条流畅硬朗,但黑眸里有丝受伤的情绪一闪而逝。
他眸光黯然,视线再次覆盖住她时,脸上的红痕是那么清晰可见。
就这样,十分钟过去,女人还是没递给他一个眼神。
慢慢转过身,端正坐姿,男人不由垂下头颅。
矜贵冷硬的男人在她面前卸下了壳子,里面是一层层的柔软。
不知何时,鹤年抽出一份文件,是他提前拟好的结婚协议。
它被搁在碧蘅面前时,男人宁静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结婚协议,你再考虑考虑。”
随后,他打开控制车门的开关。
她看都没看,欲下车时,鹤年叫住她,“你不想找到那个人吗?”
他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碧蘅顿时回过头,一番思量下,那张协议也被她带走了。
张锐坐上车,后视镜扫到鹤总,面上的红印子再清楚不过。
他手哆嗦了一下,车子在路上开出s形。之前鹤总脸上没什么巴掌印啊,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这也太猛了吧!
视线再往后视镜探去时,张锐就见老板眼含煞气地望向他。他忙地收回目光,专心开车。
星期天上午九点,碧蘅来超市买了些水果,牛奶和玩具后,就搭出租车去了一家福利院。
这家福利院她也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