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时大乱,宫女太监纷纷逃窜。
楚王已经围了皇帝的寝宫,逼迫他交出传国玉玺。
皇帝亥时服下道士炼制的丹药,一时辰后就吐出血来,陷入昏迷。
现在皇帝虽然清醒,但仍心血疲惫。没想到楚王突然闯进来,迫使他让位。
道士在楚王身后唯命是从,皇帝此时才知晓他的皇儿想要逼宫谋反!
皇帝气急攻心,再吐出血来,楚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防止他再昏过去。
“你…你…你…” 皇帝一时半会儿讲不出完整的话来。
“父皇,整个皇宫已经在我控制之下,若是想活命,要么立马写下传位诏书,要么交出传国玉玺!” 楚王威胁道。
皇帝怒眼圆睁。
“我先前与那金沙国王上合谋,他给我一批武功高强暗士助我一臂之力,我许他两座城池。” 楚王摊开话来。
“你竟然—” 皇帝怒喝。
楚王打断,“要不是你这老头子一直霸占着皇位,还让那草包当太子,我会这么做吗?”
“人老就该懂得退位让贤,偏要梦想什么延年增寿,长生不老,简直笑话!”
“是你逼我的,父皇!” 楚王高声喊道。
皇帝话语凝噎。
“你放任我们兄弟残害,又迟迟不肯交出手中大权,还拿那个草包做靶子。”
楚王倏地抽出一把剑,指着皇帝,“父皇,你太贪心了,从来没有想过把兵权给我们几个皇子,一直妄想着千秋盛世。”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赶快交出传国玉玺!” 楚王把剑架在皇帝脖子上。
皇帝颤颤发抖。
“父皇,你可别抖,万一我不小心手滑,你这条小命可就归西了。”
气氛一直僵持,楚王逐渐不耐烦。
利剑在皇帝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
皇帝也惜命,赶紧让太监起草诏书。
楚王洋洋得意时,手下侍卫来报,说燕王已经逼近这里!
“怎么可能,本王在皇宫中设下那么多埋伏,三哥怎么闯得进来?”
楚王踢了侍卫一脚。
还没待楚王发完气,又来一侍卫,说殿外已经被燕王包围。
楚王怒气冲冲走出殿门口,高头大马上赫然是燕王和鹤年。
甩袖进殿,楚王挟持住皇帝,一把匕首搁在皇帝颈项。
“三哥,你也知道父皇待我们怎样。我只想要传位诏书。” 楚王发话。
“六弟,赶紧放了父皇,以免铸成大错!” 燕王劝道。
“那你叫父皇交出传国玉玺,我就放了他。” 楚王要求道。
两方对峙,一时不让。
鹤年和燕王交换了个眼神。
刀光剑影间,一把剑直奔楚王而来。
楚王瞪大眸子,急忙闪躲,却不料被鹤年生擒住。
皇帝见得救了,下一刻就晕过去了。
旭日东升,宫墙内还有侍卫在打扫殿宇楼台。
皇上寝宫里,御医把了脉,道皇帝只是暂时昏迷。
“幸好我提前把那道士的丹药换成了普通的药丸,否则…” 季明远摇摇头。
道士炼制的丹丸里加了慢性剧毒,一看就是要等皇帝写下退位诏书后让他痛苦死去。
楚王现下关押在天牢里,等候发落。
燕王彻底清理了宫中楚王潜藏的暗士,然后安抚朝臣。
将军府。
鹤年急匆匆回到清宁院,被房外的婢女告知,夫人暂时不想见他。
碧蘅听到屋外鹤年的声音,面色染上一抹酡红,她怎么和他…
她现在都想避着他。
鹤年贴着门,“宛宛!宛宛!宛宛!我错了,昨夜我不该那么莽撞。”
“明明你都说够了,我还…” 鹤年突然也变得不好意思了。
“宛宛,你别不理我。”
“宛宛,你还疼吗?”
“桌上应该有药膏,你别忘记涂了。”
“宛宛,我…”
……
提起药膏,碧蘅视线望去,满面羞怯。他怎么还…
鹤年在门外絮絮叨叨说了大半个时辰,见没有回应,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寝宫里,皇帝幽幽转醒。
“你六弟呢?” 皇帝询问燕王。
“他在大牢里,等候父皇审判。”
皇帝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室内人都出去。
过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请燕王入内。
无人知晓燕王和皇帝说了什么。
只是之后的日子里,皇帝把朝政大权都交给了燕王,自己去了元白山的寺庙休养。
楚王被贬为庶人,幽禁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