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在宫殿的书房内,温自华与林雪崖相对而坐,室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氛。
林雪崖恭敬地行礼后,说道:“王爷,雪崖此次前来,愿为王爷排忧解难。听闻公主遭受渤州侯金月胧之女的欺凌,不知王爷可曾听闻?”
温自华微微皱眉,神色凝重,“此事本王早有耳闻,只是那金月胧……”
林雪崖目光坚定,向前一步说道:“王爷,公主受此屈辱,实乃东虞之耻。听闻那金月胧拥兵自重,其女又如此跋扈,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温自华眼神微眯,说道:“如此甚好。但金月胧在东虞根基深厚,此事怕是不易啊。
“而且,本王倒是好奇,使节如何对东虞之事知晓得这般清楚?”温自华目光紧紧盯着林雪崖,带着几分审视和试探。
林雪崖立刻接话:“王爷莫忧,雪崖自有消息渠道。只是一心想为王爷效力,还望王爷莫要猜疑。”
说着,林雪崖稍稍向前凑近了一些,身上清贵的雪松香气若有似无地笼罩了温自华。
温自华心中微动,轻抿一口茶,看似随意地说道:“使节,此次你主动相助,本王甚是感激。但不知朔北对此事有何期望?
林雪崖微微一笑,拱手回道:“王爷言重了,雪崖纯粹是不忍见王爷为公主之事烦忧。至于朔北,只求与东虞能长久和睦,共图繁荣。”
说罢,林雪崖的眼神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倾慕,声音也略微放低:“王爷,雪崖对王爷的敬仰之情由来已久。王爷您英明神武、气质非凡,雪崖每次见到王爷,都不禁心生涟漪……”
温自华微微一怔,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轻咳一声说道:“使节,请自重!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林雪崖立刻收敛神色,继续说道:“王爷莫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寻得破局之法。只是这过程中,还需王爷全力支持。”
温自华放下茶杯,目光紧紧盯着林雪崖,说道:“那是自然。但使节,你初来东虞,对金月胧之事了解几何?”
林雪崖微笑回答道:“王爷,雪崖虽初来乍到,但因公主被欺凌之事,也听闻了不少关于渤州侯的事情。
“金月胧借故不上朝会,金绮妍欺凌公主,实在是胆大妄为。王爷您对公主宠爱有加,岂能容忍此等事情发生?”
温自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实非我对小女遭遇作壁上观,而是金月胧在东虞根基深厚,想要动她并非易事。
“最重要的是,渤州把持着东虞的经济命脉,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诸多问题。”
林雪崖靠近温自华一些,轻声说道:“王爷,我知您早有思量,开放口岸之协议中,王爷可是划定了渤州的青屿?”
温自华听闻此言,神色不变:“使节这话何意?”心中却是一惊,没想到此人竟能洞察到这一层。
林雪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王爷,您无需隐瞒。青屿乃渤州之要地,开放青屿口岸,便能破坏金月胧把持东虞大部经济的局面。您这一步棋,走得高明。”
温自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叹道:“没想到竟被你看穿。不错,本王确实有意借此削弱金月胧的势力。”
林雪崖见温自华承认,趁热打铁:“王爷,既然如此,您更应与我联手。我定全力协助王爷达成心愿,铲除金月胧这一祸患。”
温自华目光坚定,注视着林雪崖:“好,那本王便信你。从此刻起,我们诚心联合,共除奸恶。”
林雪崖满意微笑,那笑容仿若初春破冰的溪流,漾出无尽活力与明朗。
二十岁的他,面庞白皙,俊俏非凡,薄唇轻扬,噙着一抹肆意不羁的弧度。
他身形修长,恰似风中劲竹,每一个动作皆流露出潇洒不羁的韵味。
他将自己精心筹谋的初步计划缓缓道来,声音清脆似玉珠落盘:“王爷,我设想这般行事”
温自华端坐在椅上,目光最初带着审慎与疑虑,然随着林雪崖的娓娓叙述,眼中瞬间绽放出光亮,那光亮中既有对这精妙计策的激赏,亦隐藏着对眼前这俊美少年的莫名情愫。
林雪崖言罢,一双星眸透着几分轻狂与玩味,直直地凝视着温自华,故意以轻佻的语气挑逗道:“王爷,您瞧瞧我这计划如何?我这般惊世之才,世间罕有,王爷莫不是已然为我倾心?”
温自华心中猛地一颤,面上却佯作嗔怒:“休要胡言乱语,小小年纪,竟如此轻狂孟浪,不知深浅。”可那微微泛红的双颊和躲闪的目光,却悄然泄露了她心底的慌乱。
林雪崖非但毫无惧意,反倒又向前迈进一步,逼近温自华,他身上那股肆意张扬的气息肆意撩拨着她的心神,压低嗓音道:“深浅之事,却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得知……”
温自华的呼吸陡然一滞,心跳如乱鼓,她强自镇定,怒声喝道:“放肆!还不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