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夙幽栖的眼神一凝,变得锋利如刀。
他的动作极为迅速,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只见他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至乙亥丑四身前。
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银簪,那是他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上面的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寒光一闪,幽栖毫不犹豫地刺向乙亥丑四的心窝。乙亥丑四甚至来不及反应,眼中满是惊恐与悔恨。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夙幽栖的脸上、身上,他却仿佛浑然未觉。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已静止,唯有他那颗破碎的心,在黑暗中沉沦。
风,无情地吹过,吹不散这血腥的味道。夙幽栖松开手,乙亥丑四的身体软软地倒下。
他望着那具尸体,眼神空洞,其他的孤儿们见状,都如疯狂的野兽般向他冲来。
夙幽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一个孩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夙幽栖紧紧扼住了咽喉。
幽栖的招式狠辣而决绝,他手中的银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另一个孩子见幽栖全身是血,咬牙向他扑来,两人的身形瞬间纠缠在一起。
夙幽栖眼神冷漠而坚定,他的银簪如毒蛇般刁钻,招招致命。
终于,在一个瞬间,夙幽栖找到了他的破绽,银簪猛地刺穿那孩子的咽喉,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当一切渐渐平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受伤的孤儿们。夙幽栖站在这片血腥之中,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冷酷,有茫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他知道,自己虽然活了下来,但内心的某些东西,或许也在这场残酷的自相残杀中永远地改变了。
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吧……他在心中暗暗自嘲。
风,依旧在吹着,吹起他的衣角,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越发孤独、决绝。
夙幽栖的眼眸中,似有一团幽冷的火焰在跳动。
直到此刻,他才知晓,为何末尾的戊班,仿若被诅咒所笼罩。
传闻中,每逢年终,所有旧人皆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全新的陌生面容所取代。
他也明白了,为何那些旧人的去向乃是一个被深深掩埋的禁忌话题,无人胆敢轻言,仿佛一旦启齿,便会招致灭顶之灾。
年末考核过去不久,原本如往常般压抑沉闷的荧惑,忽地来了一辆奇异的马车。那马车车身雕花精巧绝伦,镶金嵌玉,车轮滚滚间携来一阵神秘且威严的气息。
那些执事瞬间面色大变,如临大敌一般,凶神恶煞地将幽栖他们赶回房间,随后便脚步匆匆地集合而去。
幽栖和其他孩子被猛地推进狭小逼仄的房间,满心疑惑却又不敢出声,只能透过铁笼的缝隙费力地窥探着外面的动静。
未几,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只听闻掌事那声嘶力竭的高呼“少主到!”这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恭敬与谄媚,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彰显自己的敬畏。
就在这呼声落下的瞬间,一个身影缓缓自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