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走。”顾昭昭回头安慰:“我就是去叫人。”
但燕夙抓着顾昭昭的手不放开,顾昭昭根本没办法去喊人。
好在,青黛还是听见了,掀开帘子进来,见此惊讶了一下。
“郡主,燕北王怎么了?”
顾昭昭道:“方才燕北王动手,牵动了伤口,如今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了,快来帮我。”
“是,郡主。”
青黛快速拿着医药箱过来,此前顾昭昭为准备出去救人,已经让青黛提前准备好了,现在用起来倒是也方便。
只是青黛将针袋拿出来,却发现顾昭昭因为手被燕夙抓住,根本无法施针。
“郡主,要不要先让燕北王松开手。”青黛问。
顾昭昭看了一眼,这样的确没办法处理伤口,便点头应下。
青黛便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燕夙抓着顾昭昭的手背穴位上。
燕夙掌心一动,抓着顾昭昭的手不自觉松开了一些力气,顾昭昭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然后给燕夙解开衣裳。
只是冬日穿的不少,脱起来不是很方便。
等顾昭昭将外面的衣裳脱了,露出里面包扎的白布,果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顾昭昭剪开伤口附近的白布条,用药水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却发现,虽然伤口有些溢血,但缝合的线并未错乱。
“郡主,燕北王的伤口好似并无大碍。”青黛疑惑。
顾昭昭道:“频繁拆开伤口,对愈合不利,观察一下,若不再出血,应当是无碍,你先去调制止血药膏。”
青黛答应一声,赶忙去调制药膏。
而顾昭昭检查燕夙的伤口,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查看了脉搏之后,眉头微拧了起来,怀疑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的燕夙。
“你在装病?”顾昭昭语气一沉。
燕夙微微一顿,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燕夙。”顾昭昭语气微微严厉:“我
跟随师傅行医多年,最厌烦没病装病之人。”
“我的确伤口出血了,只是没有那般严重而已。”
燕夙一把抓住顾昭昭的手道:“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一点。”
“你太胡来了。”
顾昭昭语气中的怒气便消减了一些。
燕夙继续道:“只是忘了你医术高超,我这点伎俩,在你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燕夙怎么会忽略这一点,只是现在见顾昭昭只顾着生气,已经没时间去想京城的事,到底放心了点。
“既知道是班门弄斧,以后就不要谎报伤情,若方才我真将你伤口缝合线拆开,便又要重新清理一遍伤口,你多吃一次苦就罢了,你伤口可没多少肉给我刮下来了,愈合不了,你就真的死了。”
顾昭昭想到,燕夙将如此严重的事用来开玩笑,心中还是生气。
“这不是没有将伤口拆开。”燕夙回答。
顾昭昭听到这不将自己伤口当一回事的话,便想生气,正巧这个时候,青黛将调制好的药膏拿来了。
青黛显然也听见了刚刚的话,一言不发。
顾昭昭将止血药膏接在了手里,还是重新给燕夙包扎了一次伤口。
刚包好,营帐外便传来燕甲卫的禀报声:“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燕夙一听,立即也不虚弱的躺着,反而坐了起来,收拢好衣襟,正襟危坐,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受伤的痕迹来。
这才开口:“进来。”
顾昭昭看见燕夙这般变化,倒是愣了一下。
知道燕夙方才虽然装病,但也并不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至少伤口是痛的。
他本应该躺着静养,却早已起身处理事情。
此刻燕甲卫进来,正要禀报,看见顾昭昭却没说话。
顾昭昭立即明白过来,放下手中东西道:“我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哪知刚一动,却被燕夙抓住了手腕。
燕夙语气没了刚刚面对燕甲卫的威严,反而多了柔情。
他道:“外面冷,就在营帐内待着。”
随后对着燕甲卫吩咐:“你直接禀报,郡主不是外人。”
燕甲卫愣愣看了一眼燕夙抓着顾昭昭的手,这才恍然回神,拱手道:“是,今天巡防的弟兄回来,说发现周边村落附近有铁蹄印,应该是安国的战马,若不是去的快,很快就会被雪掩埋。”
“雪下的这么大,安国也要过冬,雪没停下,安国不会真的出兵,估计就是探路和扰乱我们视线的,加强防备便可,雪没停不必理会。”
燕甲卫闻言,一口答应下来。
燕夙随后又吩咐:“你暗中传出消息,便说我今夜遇刺,伤上加伤,性命垂危。”
燕甲卫再次应下,转身离开。
顾昭昭眸中带着不解,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反而是燕甲卫离开营帐后,燕夙主动开口:“昭昭,你可是有想问我的。”
顾昭昭每次听燕夙唤自己的名字,总有种进入陷阱的感觉。
她顿了顿,没在乎燕夙嘴里的称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安危,涉及燕北的安稳,此前你受伤,燕北军营都要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