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妹妹,好巧啊,在这儿遇见了你!”夏木瞧见柳长安,表情一喜,拉着弟弟上前,“我正好要找你呢!”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公务,刚有点时间,想着今晚去长安妹妹家里,跟她父母把亲事订了,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可见他跟长安妹妹有缘分。
天生就该是夫妻。
夏木看着柳长安娇容,觉得几日没见,她又美了几分,就没忍住上前来拉她的手。
柳长安柳眉轻蹙,闪身避过,“夏侍卫,有话站在那里说,别动手动脚的。”
“男女有别。”
夏木一怔,手滞在半空中,尚没说话呢,一旁,夏时瞪大了眼睛,“柳长安,你说什么呢?我哥哥可是你未来男人,他拉拉你的手,不是正常的吗?”
“怎么,你到夫人身边伺候了,成了大丫鬟,就开始清高吗?”
“你还没攀上高枝儿呢,我哥哥却是侍卫。”
夏时的脸色极不好,自哥哥被提拔,做了二老爷的侍卫,他家在国公府的地位都不同了,侍卫那是能做官的!
跟普通奴才不一样。
哥哥想娶柳长安,爹娘本就不情不愿,夏时也觉得,哥哥如今的身份,能配个家境更好的小家碧玉,富商之女,到时他都能跟着沾光。
柳长安算什么?也就是主子下令吧,否则,哪轮到她嫁进夏家?
夏时既厌她的身份,又烦她的态度。
声音极冷。
“夏时,我上回已经跟你哥哥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两家的事,就此做罢,我爹娘也亲自上门说过了。”
柳长安蹙眉,心里有些恼了,“你别口口声声男人不男人的,我跟你们夏家没关系。”
“啥?你想退亲?”夏时霎时恼了。
上前就想去抓柳长安的胳膊,跟她理论理论。
柳长安用力打开他的手,半点都没客气,她冷脸斥道:“你少胡说,我跟夏木何时有过婚约?”
夏时疼得缩肩,垂头去看,手背都红了,又委屈又气愤,“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来。
的确,柳长安和夏木的婚约,不过两家长辈幼时随口说笑,既无信物,也无契书。
“我,我……哥!”夏时无法,回头跺脚诉苦,想要亲哥撑腰。
夏木总算回过神来,迟疑看着柳长安冷淡的容颜,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
长安妹妹好像不是在耍脾气?
“长安妹妹,你,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好了?为什么啊?”
难道他上回跟二老爷去幽州当差时,找花娘的事,被长安妹妹知道了?
谁嘴那么碎啊!
夏木沉下脸,心里暗暗埋怨,长安妹妹心眼也太小了,大丈夫三妻四妾,都是难免的,他又没把人带回来,就是应酬而已,居然就拿乔要悔婚!
这样醋缸子里拧出来的老婆,脾气又大,日后娶进门来,恐怕也是事多,倒有心真答应,晾一晾她,打压打压她的脾气。
但转念一想。
他答应二老爷了。
二老爷几乎是明示他,若能娶得长安妹妹,就会提拔他。
“长安妹妹,说什么退婚不退婚的?你那脾气怎么越来越大?咱俩从小的情分,你闹别扭,耍性子,我做哥哥的,受几句也是应该的,上回,你莫名其妙骂了我,伯父伯母到我家,劈头盖脸给我一通训,我不是也没说什么,老实听了吗?”
“我对你的真心真意,你难道不知道?偏要说什么没了婚约,那可太伤人了啊。”
“真是,哎,你辜负咱们俩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
柳长安自幼就温和恭逊,是个宽以待人,严以律己的性格,她一家子的根底,都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错待别人的脾气。
若是以前,夏木这么作态,柳长安有再多的委屈,生再大地气,也该心软了,她会自我劝解着原谅,宽容,会顺着台阶下来,甚至会安慰夏木,跟他道歉。
但如今……
她眉眼依然冷漠如初,表情隐隐带着鄙视。
老好人,没有好报。
“上回我就说过了,夏木,你我的情分,已经在你羞辱我家人时用尽了,别在跟我谈婚约不婚约的,没有那个事了,再敢跟我动手动脚,口出虚言,毁我的名声,我就告诉我娘,咱们到夫人面前评评理。”
“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一个邻居。”
“别在叫我长安妹妹,我和你没那么亲近的关系,在让我听见,我就大耳光子抽你!”
柳长安看着夏木惊愕的表情,冷声道:“你现在,马上给我走人。”
“柳长安!!”夏时瞪圆眼眸,满脸震惊。
完全没想到,以往温吞的软姑娘,怎么突然开始扎手了?
难道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