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儒将整个行进计划,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唐硕后,唐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唐硕不禁露出一丝窃喜道:“照你这样说的话,所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除了赈灾所用粮草外,我们目前只是向李傕军中送了五万石粮草?”
李儒连忙说道:“嗯,经过数日周旋,暂且向李傕营中送上五万石粮草,避免李傕心中生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五万石粮草,似乎成功激起李儒对郭汜、樊稠等人的恼怒。”
唐硕忍不住好奇问道:“那先生下一步可有什么计划。”
李儒连忙禀道:“文优正想向主公禀明,想要运送五万石粮草,送至郭汜军中。”
唐所愣道:“给郭汜再送五万石粮草?”
李儒笑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分两次,将五万石粮草送去。”
唐硕当即问道:“唐硕有些迷惑了,先生之前给李傕送粮,直接一趟运送五万石粮草。给郭汜运送五万石粮草,却需要分两次押送,这是为何啊。”
李儒禀报道:“之前五万石粮草,只是为了稳住李傕,同时设下计谋。如今给郭汜的五万石粮草,才是真正开始。待计划成功,李儒在向主公解释。”
“好,就依文优先生所言,执行吧,本州牧相信先生。”
“多谢主公,臣现在就派人前去。”
“这么急?”
“趁热打铁。”
李儒拜了唐硕后,立即引着一队人马,装载着近三万粮草,和几车空杂物粮车,向着郭汜军营里驶去。
行走城门,遭遇守城军士拦截。
李儒在报了姓名后,新上任的守城军士,顿时不敢怠慢。特别是在知道,李儒此番所押运之物,是给郭汜军营中所送粮草。
在对车辆检查一番,确认是粮草之物后,守城军士立即给予放行,不敢有任何怠慢。
等到除了城门后,李儒令人将车上的那几辆堆放杂物的粮草卸掉,并将粮车暂时掩藏起来,这才押着其他粮车前行。
到了郭汜营中,李儒同样向守营军士禀明,军中将士上下一片兴奋。
尽管郭汜不在营中,但是负责驻守军营的校尉,还是对李儒热情招待。
军中校尉禀道:“文优先生前来给我军运送粮草,为何要在这深夜押送,沿途一路行走多有不便啊。不如,小的就暂代替我家将军,在此招待先生,等到明日天亮在予以回城。”
李儒故意苦笑一声,露出一脸的为难之色。
“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刚接纳了李儒的数万石了粮草,再加上李儒以前在董卓西凉军中颇为名声和威望,所以那校尉见李儒神情,连忙急道。
李儒叹道:“今日一早我军给李傕营中送了一批粮草,其军中上下十分高兴。非要拉着我们进行宴席,我们说还要给郭汜将军军营送粮,却不想遭到他们嘲笑和辱骂。”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他们因何辱骂。”那校尉皱眉道。
李儒小声说道:“那些营中军士说,这天下是他们李傕将军打下来的,所以这粮草只需要给李傕将军供应便可,至于其他人不必接受粮草。至于那些要送给其他将军的粮草,也可一并送入李傕将军营中。”
那校尉顿时怒道:“这些家伙,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昔日攻打长安城,是我家郭汜将军贡献最大,伤亡最多,这些人竟敢说出这种话,简直是欺人太甚。”
李儒见状,连忙拉了一把对方,紧张地说道:“校尉兄弟小声些,你这样大声岂不是要将李某给出卖了。”
那校尉拍着胸脯保证道:“文优先生不必担心,在我家将军营中,绝对不会有人能把你怎么样。你这番对待我军将士,便是我们恩人,若有人欺负你,我们全营弟兄都不会答应。”
李儒故作感激道:“有校尉兄弟这番心意,李某心中甚为宽慰,只是一切还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时候不早了,粮草已经送到,我等也该是时候回去了,若是让李家营中军士发现,那我等就麻烦了。”
“先生慢走。”
送别了李儒后,那校尉立即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直奔城中,打算亲自将此事上报给郭汜。
躲在暗处,望着从郭汜营中奔跑出来的那队人马后,李儒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一切皆在计划之中,就差一把火来推波助澜了。”
城内郭汜府中。
尽管已经是夜间,但是郭汜府中依旧灯火辉煌,屋内郭汜正与手下几位将领一起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报,将军,营中校尉前来禀报。”
正在饮酒作乐的郭汜,突然听到军营中校尉深夜前来禀报,顿时心中大惊,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在场的几位将士,全部都放下手中杯盏,传那校尉入内。
对方一入内,还没有开口,郭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深夜你不在营中值守,却跑来本将军府中禀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大事?”
校尉禀道:“回禀将军,营中一切安好。”
郭汜听后,顿时骂咧咧道:“军营里一切安好,你小子没事跑过来,吓唬本将军作甚。你要是无事乱报,信不信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