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闲聊之后,甄老夫人开口问道:“定儿,今次远赴冀州寻我,可有什么要事?”
王定听后,连忙起身冲其拱手一拜道:“姨母,王定此番前来冀州,除了看我姨母之外,确实有一要事想要请姨母帮忙。”
甄老夫人连忙问道:“哦,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需要姨母做的,定儿你可直说。”
只见王定一字一句说道:“王定想要向姨母借米粮等谷物十万石。”
“什么?”
王定话音一落,甄老夫人和甄宓两人皆是大吃一惊,许久才回过神来。
甄老夫人忍不住惊讶问道:“定儿,姨母没有听错吧,你要借十万石粮?”
王定再次补充说道:“是,姨母你没有听错,定儿确实是向你借十万石粮。”
甄老夫人担心地问道:“定儿,且不说我甄家是否有储存这么多粮食,你看能否如实告诉姨母,你为何要这么多粮吗?若是姨母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姐姐在青州是做水产生意,为何会牵扯到这米粮行当。”
于是乎,王定便将自己与唐硕相遇之事,并将自己举全部家当支持唐硕,以及从唐硕手中拿到整个广县米粮和镔铁甲物生意之事,如实向老妇人讲述了一遍,听得那老妇人是目瞪口呆,不禁暗叹王定的大胆举动和魄力,换做是自己的话,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胆识。
甄老夫人感叹道:“定儿啊,你这般大胆,真是让人捏了一把冷汗啊。不过索性那位新上任的县令知恩图报,懂得对你回馈。”
一旁的甄宓忽然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兄所提广县县令唐硕,可是那个于未央宫上怒斥董卓,并出手奇袭董卓救下天子,面对天子册封朝廷官员拒绝,而前往地方郡县为官之人?”
王定一愣连忙说道:“正是此人,没想到宓妹居然如此了解。”
甄宓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道:“此人之举英雄盖世,早已传遍整个冀州,原本我还以为那些说书之人夸大其词,今日听了王兄之言才相信确有其事。”
王定继续说道:“唐县令年纪轻轻,做事雷厉风行,远赴广县走马上任,不畏地方豪绅强权。上任首日便与街市斩了广县县尉,也是广县大户家公子孙豪,如今唐县令公开募兵、修筑城防,招募先生、修建学堂,所有从军之人,孩子都能免费入学堂,生病免费医治。”
听了王定的话,甄老夫人和甄宓两人皆是吃惊。
甄老夫人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当今天下,居然有如此为官之人,这是百姓之福啊。”
甄宓也是一脸崇拜道:“这人真有趣,若有机会,甄宓一定要好好拜访这位大人。”
王定再次说道:“王定之所以敢赌全身家当押在这唐县令身上,不光只是因为唐县令做的这些事。我观其左右除了勇武之将外,还有两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让我断定这个唐县令将来定成大才。”
甄宓好奇问道:“哦,哪两个人?”
“一个叫李儒,当年董卓身边第一谋士。另一个是蔡邕,汉之大儒。在唐硕来广县时,这两个人居然伴其左右绝非寻常。再联想此人当初能拒天子册封京官,而来到这广县之地,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县令,但我相信他的目标是整个齐郡,乃至整个青州之地。”
一番分析之后,王定显得无比兴奋,就好像自己已经看到唐硕收服整个青州的画面。
甄老夫人感叹道:“区区一个少年,不光有如此眼光,还能将李儒和蔡邕为其左右,此人非比寻常啊。”
王定连忙说道:“姨母,我隐约感觉广县将有大事发生。短时间内,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所以才来冀州向姨母求助。请姨母放心,这批米粮生意做成,我会按照市价给予姨母,绝不克扣分文。”
甄老夫人摇头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姐姐的孩子,姨母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只不过是在想,要如何运输为好。十万石米粮那绝对不是小数目,光是途中运输也是非常棘手。”
王定顿时心中一喜道:“那姨母的意思是,愿意助我完成此事?”
甄老夫人如实说道:“呵呵,其实不瞒你说。自从袁家做主冀州后,一些其他商户借助与袁家关系密切,便在城中破坏商业,乱我甄家行情,这些时日,我甄家正为库存粮草感到发愁,所存仓粮岂止十万石。你此番借粮,反倒是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王定一听米粮之事有了着落,顿时心中大喜道:“姨母不用担心,我此番前来冀州之前,也派人书信给一位好友,邀请其前来冀州商讨此事,相信不日他便赶到,只要他能来与我相见,运送十万石粮草不在话下。”
甄老夫人好奇问道:“哦,定儿所言何人?我怎么不知冀州还有这号人物?”
王定说道:“此人名叫苏双,是幽州中山人士,以贩马和镔铁为生,早年经商与我有过几次结交。这次唐县令将镔铁生意交给我,我已提前联系过苏双,将从他手中购买大量镔铁皮具,并邀他前来冀州商讨议事。”
甄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若此事可成,定儿可提前与宓儿商议,以便提前准备好粮物。”
傍晚时分,城中一处民宅之中。
当城中百姓相继回家,突然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