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承身体微微向前倾,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哦?怎么说?对方都交代了什么?”
刑部尚书神情激愤,唾沫横飞。
“陛下有所不知,这犯人本来是咬死了不松口的,多亏了陛下亲自钦点的大理寺赵统领和张一天张大人,不知怎么的,你们说神不神奇?他们一来,这人就招了。”
“赵统领有奇招啊!”
“张大人也不是平凡之辈,这一路上解决了那么多贪污之人!有张大人这样的奇才在朝廷之上为陛下把关,是我们吴国之幸!”
吴泽承非但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反而有些嫌他啰嗦,随意挥了挥手。
“好了,你直接说自己想说的,不必用花言巧语浪费口舌,朕的时间宝贵,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还要处理别的事情,没空听你闲扯。”
他面有不甘,却只能认错,“是,陛下,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无能为力,无法替陛下分忧,此刻凶犯就在大殿之外,只要陛下想见他,现在就能见到。”
刑部尚书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看着他的脸,纹丝不动,仿佛在等他的答案。
“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来人,把杀人凶手带上来!”
那个年老的侍卫被捆的结结实实,从大殿之外被带进来的时候,身上插满了绳子,嘴里也被布塞着,非但无法动弹,而且有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刑部尚书派人摘了他嘴里的布,居高临下,“快说,你背后到底是谁指使,如今当着陛下的面,你要是说谎,不过你自己蒙难,平日里跟你亲近的人怕是都难逃这一劫,本官劝你老实一些,实话实说,莫要蒙骗陛下。”
侍卫浑身发抖,吴泽承眯着眼,身体向前倾,似乎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稍微一抬手,周围的人就停止了言语,全都看向他。
“朕看着他身上怎么有伤?刑部尚书,虽然在大牢里用刑是正常之举,可也不用这么残忍吧?此人是否有屈打成招的成分?”
刑部尚书抱拳,“回陛下,这乃是大理寺赵裴之的手笔,都说进了大理寺的犯人没有说不出来的真相,如今一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原来大理寺的行事如此狠辣,都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这古往今来,大理寺不知判了多少的案子,为这个国家立下多少功劳,也不知这其中会不会有冤假错案。”
赵裴之在陛下面前收回了往日的嚣张,这性格是该收收该放放,看向刑部尚书。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倘若其中有冤情,大理寺会全权处置,会做出应有的判断,这点小事就不劳刑部尚书费心了,本官可以在这里做出保证,凡是能逼问出来的都是真的。”
刑部尚书,循循善诱,“也就是说,这个凶手等会儿说出来的话若有一句虚言,全都是你负责?”
“哼!本官在大牢当中就已经说,此人还没有审理完成,是刑部尚书急功近利,偏要把人在今日拖到大殿上来,下官有信心断言,他今日所说的话多半是假的,至于大家信不信那就看大家的判断能力了。”
赵裴之三下五除二就把泼到自己身上的脏水撇得一干二净,转而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吴泽承。
“陛下,此人还没有审理完成,就被刑部尚书拖来这里,倘若这件案子不能完美破除,找出幕后真凶,那与本官没有任何责任。”
底下哗然。
“居然敢对陛下用这种语气说话,不要命了吧?!”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领,敢这样跟我们的陛下讲话?明明是他接手了这个案子,现在却说跟自己毫无关系,实在是可疑。”
“难不成他跟凶手是一伙的?”
底下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
张一天主动站出,跪了下来。
“臣愿意为他作证,他现在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共同接受了这个案子,只是审犯人审到一半,刑部尚书就迫不及待叫停,不许我们继续审理下去,非要把这个犯人带到大殿上来见陛下。”
“刑部尚书,你怎么说?”
吴泽承既然派他们来接手这个案子,必定是出于信任,在心里是站在张一天这一边的,只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得不玩公平公正那一套,先问问刑部尚书有没有要辩驳的事情。
“请陛下明鉴,臣昨日听闻消息,赵统领来到了臣的地盘对犯人动手脚,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厌弃,再说了,此事可不是我等能够解决的,一切案件的二转圜,都需要陛下得知,等陛听完这个凶手说的话,再做决定 也不迟,陛下以为如何?”
吴泽承点点头,轻而易举认同了他的说法。
“刑部尚书说的不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为难?”
刑部尚书低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向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侍卫,“不管你之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此刻咱们当着陛下面,要是说假话,有你好果子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