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鬼鬼祟祟的货物让他心生疑惑，却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疑惑，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
“是这样啊，真是对不起啊，赵老板，我们还以为……”
赵云山也是大方，摆了摆手就说没事，顺便拍了拍张一天的肩膀。
他语重心长，“小伙子，你还年轻，还有许多机会，不必急于一时，况且你我二人现如今同在飞云商会，我对你们夫妻也会照顾一些，送货之时，你可千万不一定能向旁人提及。”
“是，我明白了，赵老板此行需要多少时间？我们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只能送一些点心干粮以表心意。”
赵云山看着这满桌子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的珍馐美味，犹豫起来，在心中权衡再三，还是摇头拒绝了。
“一切的吃食肖老板会给我们安排，就不用麻烦你们了，半个月之内我必会回来。”
又寒暄了两句，赵老板这才离开。
赵老板离开之后，他们两个开始盘算这货物是什么货。
按照刚才赵老板所说的，这批货十分隐蔽，而且送货的途中一切跟随者都是肖老板的亲信，要不是面对极其重要的货物，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李籽沐冷哼一声：
“那时你也看见了，那肖老板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我敢肯定他做的必然是违法的事情。”
想想这个世界是干什么事情违法就知道了。
张一天思索一番，“拐卖人口？私自贩盐？”
“有道理，不是没有可能。”
李籽沐跟着附和。
如果是私自贩盐的话还好，虽然官府的惩罚重了一些，但至少只是为了钱财，并没有伤人性命，可要是拐卖人口，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尽快调查出来那批货的源头，唯有这样才能确定货物是什么。
根据赵老板说半个月左右的路程，他们可以推断以滁州为中心的周边符合路途的地区，而滁州周围的其他县城都是荒凉至极，在那种地方做生意肯定会赔。
肖老板究竟在背地里搞什么？
就这样一晃半个月过去，他们两个基本上在飞云商会坐稳了，虽然位置不高，但是凭借着李籽沐出色的设计天赋，做出来的服装图纸深受肖老板的赞许。
又是一次例会，两人坐在赵老板以前差不多的位置，认认真真听讲。
这次各位老板带来的人不如上个月多，肖老板也只是看了一眼，问过几句之后就把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眼看着这一批没有新人留下，老人们都面色不太好看，连带着张一天和李籽沐大气都不敢出。
肖老板还在盘着手上的扳指，这次换了一只碧绿色的，比上一次的那一枚大了整整一个号，可他却饶有兴趣，将扳指转了三圈之后，突然停下来开口。
“今天就不问收益了，等过完这一个月之后我还会照常召开例会，到时你们再报上收益来也不止，今日给你们开这个会，主要是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们。”
大老板说麻烦你们，其实就是强制你们。
底下的人懂的都懂，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情。
没道理，自己的店铺还没有管理好就去给肖老板做免费的苦力，这又不是送货，送完之后既能拿银子，又能得到肖老板的推荐，获得更多赚钱的路子。
他摘下手上碧绿色的扳指，随手一丢，二老板连忙去接住。
“听闻别的地方有击鼓传花的玩法，今日我就来效仿一下。”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毛笔，往茶杯上敲了敲，饶有兴趣道：“这个差事我不说，是好是坏你们自己去猜，能不能拿到首页全凭运气，等我停止敲杯子的时候，这枚扳指在谁手里，差事就是谁的。”
这可苦了下面的老板们。
谁都猜不透肖老板心里的意思，也不知事情的好坏，不敢贸然去邀功，只能丈二和尚似的，摸不到头脑，神情纠结。
而肖老板已经开始了手里的动作，敲击声不断，二老板也不敢把那枚扳指留在手里太长时间，立马传向下一位。
来不及思考，这枚扳指就在每个人的手指间流转，刚开始大家还提心吊胆，生怕这枚扳指停在自己手上，又怕错失良机。
可随着扳指转了一圈又一圈，肖老板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心中的警惕也逐渐放松，传送的速度越发快了。
“叮叮叮叮叮，咚——”
一声过后，声音骤然停歇，李籽沐亲眼看着那枚扳指被丢到自己手上，刚想传给下一位，却发现下一位是张一天。
好家伙，左右他们夫妻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了是吧？
她默默把手收回来，轻轻吞了一口口水。
“那个……肖老板，您的扳指还给您。”
肖老板抬起头来，古铜色的脸上出现几分笑意，眼神难得温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