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雪咬牙,她呼吸不过来,憋得脸色涨红,她恶狠狠地道:“是我又如何?他们都死了,是被烧死的!!”
“你找死!”姜羽柔的手越捏越紧。
姜雪雪只觉得呼吸难受,但她却不害怕,她的重生证明了,她的梦境是正确的。
她死了,又能重生,虽然会重生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但无所谓,只要能让姜羽柔痛苦,这一切都值得。
姜雪雪笑得疯癫,丝毫不惧!
“是吗?你能重生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灵魂都没了,你还能重生到哪去?”
想到外祖一家一百多口人无一活路,这些无辜之人的惨死,居然是活活烧死,姜羽柔眼底都是腥红。
冤有头债有主,姜雪雪既然觉得是她害了她,为何要杀无辜之人?
难道就是觉得,别人好拿捏是吗?
第一次,姜羽柔是这么想杀一个人,她手渐渐捏紧,等差不多时,她的手凭空出现一把带着绿色幽光的匕首。
没有犹豫,匕首刺入她胸口。
姜雪雪惊恐看着姜羽柔手中的匕首,她不可置信地道:“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把匕首?不可能,不要——”
姜雪雪痛苦的声音戛然而止。
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跳跃。
姜羽柔看着地上的尸体,她拿出一瓶药水撒上去,尸体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处理了姜雪雪,回去之后,姜羽柔沉默地处理了村里面的事情,她好几次看着姜母欲言又止。
姜母实在忍不住了,她拦住姜羽柔询问道:“羽柔,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仅仅是姜母,就连两个小家伙也感觉到了姜羽柔有心事。
两个小屁股抬头看着姜羽柔:“姑姑你不开心?”
姜凌凌:“娘?”
姜羽柔微微叹气,这件事情早晚得说。
于是,姜羽柔让小桃把两个孩子带走,她看着姜母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娘,我收到消息,外祖一家……没了。”
哐当!
姜母手中的刺绣篮子丢脸,她呆呆地看着姜羽柔,“你说什么?”
姜羽柔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姜母神情呆愣,她疯狂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或许别人不了解你外祖父,但你娘我了解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是个谨慎的性子,怎么会有油灯掉落,火烧府邸的事情发生呢?”
“这一定是谋杀,一定是谋杀!”姜母肯定地道。
姜羽柔看着平时稳重的姜母,第一次失了态,她忍不住叹气。
是谋杀!
但这件事情,除了她谁也不能知道。
因为,凶手她已经杀了!
因为,姜雪雪重生的事情不能让姜母知道。
既然有了第一次重生,那么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怕姜母陷入魔怔。
这最好的解释,只能是意外!
她不想让姜母背负着仇恨。
姜母得知此事,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三天三夜,要不是她偷偷瞬移进去看她,她都怕她闹自杀。
好在,姜母虽然伤心,但该吃的饭还是吃了。
一直到第五日,姜母终于开门了,她面容憔悴,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姜羽柔担忧地喊了一声:“娘……”
姜母勉强笑笑:“娘没事,不用担心!”
姜父难得地上前,他准备了许多的东西,他对姜母道:“我给岳父岳母准备了些东西,待会就让人带过去烧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姜父,今日却主动地开口,这让姜母有些意外。
她摇头:“你准备就好!”
她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她爹娘什么都不缺,她只是很后悔,进入京城后,因为路途遥远,她总是有借口不出京城回娘家看看。
如今已经十五年没有回去了,说句讽刺的,她居然连自家侄子的样貌都记不得了。
一连认错两次。
她怎么好意思送东西回去呢?
怕她爹娘都骂她不孝女吧?!
越想越难受,姜母竟不顾形象地落泪。
姜羽柔有眼色地悄悄离去。
姜母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姜父的陪伴。
虽说这姜父什么用都没有,他们毕竟是少年夫妻,好歹还能安慰安慰姜母。
这时候,姜母最需要的就是姜父的安慰。
姜羽柔离去,她又去看了她那个便宜表哥,看着柴房里面的男子,姜羽柔笑了,“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
便宜表哥大大咧咧地躺在柴火堆上,他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草,“嗯,还行,这里有吃有喝的,比以前我过的日子还要舒心,嗯……真不错,我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去了。”
“哦,是吗?”姜羽柔也笑了,她扬了扬手里的地契,“有本事你对着你家的地契再说一遍?”
说话间,姜羽柔另一边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火引子,她打开火引子吹了吹,这火引子跳动的火焰让男子的心跟着颤动。
此刻,姜羽柔的笑容就像阎王爷一般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