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喜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才由魏王喝得烂醉如泥被抬去新房结束,作为喜妇的唐映菀的任务也魏王被送入新房后结束,终于打着哈欠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府。
封衍作为魏王的皇叔,肃烨帝早早离开后的事都由他代劳,所以,唐映菀走的时候他还在魏王府内忙叨。
累了一天,唐映菀连灯都没让人点就直接钻进了床铺内。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轻微的动静,眼睁开一条缝,模糊的能看到一个宽大的后背。
唐映菀顿了下,身子往后退了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身侧的人的确是封衍更觉奇怪。
自打封衍放下自己的矜持后对她那就是格外的不要脸皮,夜夜都是抱着她入眠,无论她怎么说,都紧贴着她,从没像今夜一样冷冰冰的给她一个后背。
这是……还生她的气?
“你还生气呢?”
封衍没回答,也没有动静,仿佛睡着了。
唐映菀郁闷,这怎么跟小孩一样,还耍起性子了,本来就困,不耐烦道:“就这点小事用得着气这么久吗?”
“小事?”封衍似被点中了什么不可触及的地方,一个转身,气急中带着几分委屈的盯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唐映菀。“原来在你心中几次三番的忽略我只是小事。”
“我什么时候忽略你了?”唐映菀为自己鸣不平,但想到在魏王府的事底气有低了些。“至少没有几次三番。”
“你确定?”
“我……”仔细回忆了下,直起脖子。“确定啊。”
封衍冷哼。“今早去魏王府,你甩下本王就跟着胡公公走了;与那男宠之事你也未给我一个解释吧;离开未等我,入睡亦未等我。”
桩桩数来,唐映菀的确哑口无言。
“太后来请,我许久未见太后了所以一时没想那么多,那个男宠,我的确是觉得与我眼睛相似多看了一眼罢了,至于入睡,我实在是困……”
再封衍越难越难看的脸色下,唐映菀的声音逐步减弱,直到最后没继续往下。
她其实不明白,这事封衍有必要这么生气,气这么久吗?
哪怕是她忽略了他,可这也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而已。
男人不都是粗枝大叶,反应迟钝,为什么封衍非要揪着这点小事上纲上线,以前他也没这样啊。
而看着她眼里的莫名,封衍把原本的话都给咽了下去,似认命般转过身叹道:“罢了,睡吧。”
瞧着封衍这样,唐映菀忽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忽略他的感受论起来好像也的确是她的错。
可完全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她根本摸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应该怎么办?
哄他吗?
怎么哄?
撒娇?
道歉?
还是发火?
她没看过这方面的教材啊。
而且细想起来,封衍虽然表白了,她也决定留下来了,可他们之间好像还没有真正的聊过他们现在的关系,彼此的想法,稀里糊涂容易问题。
例如现在。
可这该怎么开口呢?
先找个话题?
唐映菀想了想,略生硬的问:“你什么时候从魏王府离开的,和悦那边,还好吗?”
知道唐映菀是找话题,郁气的封衍本不想应,可到底狠不下心,冷道:“人是进了新房了,丫鬟也退了,其他的,不一定。”
“你不是说魏王对和悦是有心思的吗?可今日我瞧着哪里都不像,你确定,你没看错?”
“绝不会看错,只是老三性格扭捏,表明温顺内里反叛,要想他承认,不是容易事,但和悦郡主说不准能扭得过他。”
想着喜宴上和悦派人给她送来的话,唐映菀对于和悦倒也没那么担心了。
她那么聪明,自也是看清了形势的,不会白白吃亏。
而听着封衍软了些许的语气,唐映菀恰当的顺着话题转道:“果然是男人了解男人,难怪我当初都没察觉出你是何时喜欢我的,这事我一直挺好奇的,是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