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立而站的唐映菀,封衍的一张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你怎么来的这?”
声音虽然压得低沉,但唐映菀还是闻到了醋味。
想着之前封子辉那一声声映菀,自己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下。
“不是我自己来的,是他们把我抓来的。”
封衍锋利的眼神刺向地上的封子辉,寒光凛凛的剑刃已经隐隐对准了某地。
封子辉吓得双眸圆瞪,酒都吓得全部醒了,想要辩解,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心里一个劲的喊冤。
别说他不知道封衍这个瘟神怎么会出现他的山中别院里,唐映菀他更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抓来啊,分明是她冤枉他!
可惜,谁也听不到他的心声。
不过唐映菀倒是也不打算冤枉他,转手就把医院里的人全部吐了出来。
看着那横空变出来的十来个人,封子辉的眼瞪直了,连痛都忘了。
若不是手不能动,肯定是要揉揉眼睛,扇自己两个巴掌看看是不是发昏了。
这……唐映菀……怎么会……人……
封子辉整个脑子混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样的冲击。
封衍则是习以为常,但略有深意的撇了眼地上的封子辉后才再看向唐映菀,等着她说话。
“你刻意放了这几个女子出去的吧。”唐映菀指着还昏迷着的女子们问。
封衍看都没看,就点头应了。
他是让人不封地道,刻意放几个人出去,引开些里面的人,但具体跑了哪些,他不知。
“其中有一人和我相似,正巧我夜里因为一点事出门遇上了去抓人的人,所以,他们误把我当成那个人给抓了回来。”
和唐映菀相似。
封衍直接跨过封子辉,上前拿出火折子查看几个女子。
一眼,就发现了其中一个腹部隆起的。
再看脸,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和唐映菀有几分相似。
相似的脸,差不多的肚子,露出的手臂上的伤痕,都是男人,封衍几乎一瞬浑身就卷起了火。
转身,一手蒙住唐映菀的眼,一手拔下旁边的烛台往前一掷。
刺破皮肉的声音后封子辉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如此剂量之下还能发出声音,可见是疼到极点了。
鸡飞蛋打,倒也是活该。
“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
抚下封衍的手,唐映菀上前给了已经晕厥过去的封子辉两针。
一针止血,一针兴奋。
让他保持百分百的清醒。
“知晓你要留着他,本王错开了地方。”否则,再往上一寸,他必然断气。
什么叫要留着他,她不过是刚刚在封子辉进来的时候给封衍打了个别冲动的手势而已,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吗。
小气。
“别说的这么恶心,只是我觉得该打他的人不止我们而已。”反手把注射器扔进医疗垃圾桶,唐映菀站起身,不客气道:“劳烦王爷帮个忙,把人一会挂在院中央那颗树上,再把他关押的那些姑娘都放出来。”
“现在就行。”
封衍一手提起封子辉的衣领,一手抓起其他三个抓唐映菀她们来的人的衣衫,一并全部拖了出去。
唐映菀也不延误,将如娘的尸体再度收入医院后,揭开两个麻袋,给所有昏迷的女子都给喂了一颗醒神的药,然后跟着出了门。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门外的景色,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还贴心的错开了她的肚子,带着她往上一跃,稳稳的落在房梁之上。
侧边有一颗高过房梁的大树,正好遮挡在前面。
从院子里看不到上面,可却能通过树枝缝隙清楚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封子辉被整个挂在粗大的树枝上,身子垂得笔直,一双眼睛愣愣的,显露不出一点情绪,嘴角,手臂断裂处,下半身都淌着血,周围散落着皮鞭,火蜡,铁杵等许多不堪入目的器具,在这蒙蒙亮的山里,诡异得骇人。
很快,房梁下有了动静。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王婶的媳妇。
看到挂在树上的封子辉吓得惊叫,其他几个人跟着冲出来。
同样吓得不轻。
声音不小,其他房内的人也都被吓醒了,纷纷从窗户,门缝望出去,但不敢出门。
但就这样过了半许,见除了被虐待的女子们外并没有平日里的管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有了心思。
“老天有眼!也该轮到你了!”
几个女子里一个年长的冲到了跟前,抓起地上带刺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