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川也痛心说道。
“若我们日后读尽书文,却成为像王大人这般不体恤民情的人,那我还不如今天就找一条河淹死算了。我连淹死都不怕,我只怕我们的乡亲们被这样枉顾法纪的人欺负。”
带领一群人立马跟着喊道。
“对!我们不怕,我们没有做错事,我们就求一个公道!”
四周的群众被孩子们的言语所震撼,纷纷抹了抹眼泪,也不再劝阻。
渐渐自动的加入到围着少年们的这个圈子中,用身体挡着那层层尖刀,害怕里面的孩子们受伤。
“孩子们都不怕,我一个老大姐有什么好怕的,孩子你往里点。”
“婶娘”
少年们也被闻声而来愿意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所打动,场中响起一声声轻微啜泣的声音。
“让开!这是我们书院的学生!”
魏教员对着为首的侍卫喊道。
那侍卫冷着脸给教员们开了道口子,先生们都纷纷挤了进来。
“先生们,你们”
“学生们说的对,尚且没有任何正式提堂,这冤屈,我们如何认?”
先生和教员们都挤进来,将这个圈硬生生的扩大了一圈。
“你你你,你们,喊你们来不是来跟王大人对着干的!”
门客见到这种场面,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魏教员伸出衣袖拦在学生面前。
“我等又不是王大人的下属,我们只是学生们的先生,自然是要护着我们的学子。”
齐梓川看着面前的教员们,心下一阵颤颤。
梁钰脸上终于带上一丝轻松的笑。他对身边的齐梓川说道。
“你看,人心都是肉做的,心底的温度,心中的所想,怎么可能传达不到?”
齐梓川呆呆。
“我好像现在才明白”
滚滚的声浪不仅传到了百姓的耳朵里,也传进了王黎的耳朵里。
王黎冷哼一声,将手上写花了的信件随手一扔。
小打小闹。
不多时,学生们的家里人就来了,一群人围在四周更是吵闹了。
一个女子拉着里圈少年的的手就往外拽,少年被拽得鞋在地上都撵了一条长长黑印子。
“阿弟,方才爹娘都知道了,娘都急的昏倒了。大人说了现在走就既往不咎,你就非要如此不孝忤逆亲长吗?”
“我不回去,我没错!若我回去了,那我就是承认我们是在犯错!那我的同学该如何自处,我又有何脸面面对师生们!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少年一把挣开女子,不顾亲人的多番劝阻,再次如石墩般在围圈中坐下。
“源儿,你快同我回去吧你要让为娘心疼急死吗?”
沈源靠在同窗的背上,面无血色,嘴角还扯着微笑看向自家来的家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被刺伤的地方就像一朵鲜红的花一样触目惊心惹人心疼。
“娘,孩儿不孝,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回去了那就白受伤了”
似是扯到了伤口,沈源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急的身后的亲人们都不敢贸然上前。
谁家的孩子不是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养大的,这群官兵就这么把刀子扎在孩子的身上,家长们又急又气。
沈大老爷气的火冒三丈,但又是个文人。
也只能在门口就指着衙门的匾额骂王黎是个走狗匹夫。
但是依旧有好多学生的家属,硬生生不顾孩子们的诉求,将学子们绑走了或打晕了再扛了出去。
有个围在圈外却一直默默流泪的老婶。
周围的人早就察觉此人了,只当是心疼孩子,亲切关心道。
“这群孩子都是好孩子,只希望他们都不要受到惩罚。”
圈内一个少年抹着眼泪倔强朝着这个方向喊道。
“阿娘你快些回去吧,站久了对腿脚不好,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在做我认为是对的事情。”
人群一愣,还真有同意自家孩子做这种事的母亲?
那大婶看向孩子,眼泪更是汹涌了,却一句阻拦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陪在孩子所在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齐梓川盯着自己父亲的目光一直暗中数着被带走的学子的数量,也在关注着四周人群的变化。
本来学院能煽动的人就百来号人,眼下怕是更加困难。
分明是递了信的,要是那人能来就好了
梁钰盘腿坐着,无视了旁边孙叔关切又紧急的目光。他知道,这会父亲肯定又气又急,不想再见他这个儿子,在院子里耍大刀解气呢。
盯着众人的目光,齐大老爷走到了齐梓川的面前。
侍卫们自动的给大老爷让开了一条道路。
门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