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去大牢,因为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慕兰识知道,所以去询问的人就只能是秦月臻。
景州大牢里,两个身穿官差衣服,面容咋一看和街上的路人甲没什么两样的人鬼鬼祟祟的,秦月臻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心下感叹道:樊华这手艺真是棒!
随后她小声问着身边的人,“青青,大牢门口有两人守着,我们该怎么进去?”
慕青栀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没等秦月臻反应过来,她就直接把人给拍晕了。
“”
真不愧是将军,做事就是这般干脆利落。
两人成功混进大牢,只不过她们并不知道前刺史被关押的地方,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牢里的人。
“你们是谁?”一道呵斥声从身后传来,两人回头,就见到了一个年轻的狱卒。
慕青栀正要效仿刚才的行为,但是被秦月臻拦住了。
只见她拿出了一块令牌,非常有气势地骂道:“大胆!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可是信任刺史,曾经的燕王殿下的人!”
一听到是燕王的人,狱卒吓得不行,语气恭恭敬敬道:“请问两位大人,来到大牢所谓何事?小的是否能够帮上什么?”
“我问你,前刺史万山槐被关在何处?”
“这”狱卒为难地支支吾吾,“小的不方便说——”
“唰——”
话未说完,慕青栀的刀就抵在的他的脖子上,冷冷道:“说还是不说?”
“说说说!”狱卒点头如捣蒜,哆哆嗦嗦地指着大牢深处,“刺刺史就被关在大牢最里面!”
“好,多谢。”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狱卒差点瘫软了下来。
呼,这燕王身边的人可真够凶的!
大牢不算大,两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大牢最里面,就见到了一个被关押着的中年男人。
“请问,可是刺史大人?”
万山槐缓缓抬头,见到了两个从未见过的官差,他冷笑道:“怎么?又是燕王的人?他陷害我还不够,如今还想做什么?”
两人一把扯下了人皮面具,慕青栀道:“那你现在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你——”万山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惊呼道:“你是镇北将军??”
“是我。”
前些年他有幸见过镇北将军一面,可没想到再次见到竟然是在这牢狱之中!
他惊喜道:“将军怎么来了?”
秦月臻凑上去,抢答道:“为了调查那些因怪病死去的女子!”
听到是此事,万山槐面露自责,“是本官对不起她们啊”
两人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秦月臻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王被贬,来了景州做司马,虽说是司马,可他终究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所以这景州上下官员对他巴结得不行。本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整日不务正业,讨好这位殿下,可是从大约两月前,本官就发现长史殷别鹤在偷偷做些什么事,不久之后,这景州就爆发了怪病。”
“一开始,本官以为这是天灾,可是却发不曾想,这哪是天灾啊?分明就是人祸!”
秦月臻急忙道:“后来呢?”
“本官发现了他们往景州的水里投毒,遂怒斥他们这样的行为,并打算参燕王一本,可是这奏折还没写好,本官就被他关了起来,不久之后,就收到了罢免本官官职,打入大牢的圣旨了,唉!”
万山槐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呢?
“那大人可知慕兰识为何要害死这么多女子?”
“什么?”万山槐错愕,“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所投的毒害死人了?”
然后秦月臻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万山槐悲愤不已,他好好治理的景州怎么就迎来了这么一个魔鬼?!!
待他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之后,他才道:“对不起,这件事本官真的不知道,他明明有妻子的,为何要害死这么多女子呢?”
“妻子?”慕青栀捕捉到了这一关键信息,“你是说慕兰识有妻子了?”
“对,而且他的妻子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这下轮到秦月臻和慕青栀两人震惊了,她们双双交换了眼神,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
“江上雪?!”
这个发现已经有些出乎她们的预料了,秦月臻难以置信道:“她不是被赐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哼,若真是江上雪的话,这两人便是犯下了欺君之罪了!”
但是现在此事并不是首要需要解决的,秦月臻问道:“也就是说大人您并不知道他们害死这些女子的原因?又或者您有没有听到关于这些女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