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可真难听。”
薄迟屹态度不冷不热,褪去了懒散,“恐怕要让父亲失望了,我和她这辈子就绑定在一块了,想让我跟她分开,您不如直接去死,眼不见心不烦。”
天天嚷嚷要死。
现在也没见他死啊。
俩人每次谈话,就没有舒心的时候。
薄老爷子也是习惯了,沉默片刻,淡淡道:“你开个条件吧。”
“薄氏股份、又或者是——薄氏?只要你开的出,薄家就给得起。”
薄迟屹眸色暗了下来,“父亲好大的手笔。”
“您策划这一切,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究竟是为谁呢?”
区区一个初稚,还真犯不着让薄老爷子这么下血本。
薄老爷子面色阴沉,“我只是不想让稚稚在你那受伤,说到底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今后她想跟谁在一起都行,就是跟你不行,你们不合适。”
薄迟屹闻言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您真的没有私心啊,还真是大公无私呢。”
“这话您骗骗自己就行了,别带上别人。”
薄迟慢条斯理的起身,“薄家的财产,我看不上,我如果看上了,你觉得薄氏这会儿还能待在薄骏良手里吗?”
“初稚是我的女人,到了时机,我会和她领证……希望到时候父亲,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薄老爷子气的全身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你侄子喜欢她。”
薄迟屹眉头舒展开来,又坐回了位置上,“哦~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说来说去,还是在为您孙子谋划啊。”
薄老爷子:“阿叙是一根筋的,他跟稚稚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有了感情,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看得出,他从小就喜欢稚稚……”
“虽然早些年,他因为母亲的事,针对过稚稚,但那也是年少不懂事,太想引起小姑娘的关注,他现在也已经知道错了。”
“阿屹,你没了稚稚还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女孩,但阿叙没了稚稚,他会疯的,甚至他有可能此生不娶!”
薄老爷子叹了口气,心中也很无奈。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明明一开始都在他掌控范围内,他也认为初稚迟早会成为薄家的孙媳妇。
谁知忽然凭空冒出个薄迟屹?
薄迟屹:“哇……此生不娶,真是好深情。”
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道:“那他从前虐待初稚的时候,怎么不说此生非她不娶呢?”
“老爷子,您可别告诉我,您不知道薄叙平日里在背地里对小初做的那些事。”
既然话题聊到这儿了,薄迟屹倒也不想轻易揭过。
老人脸色苍白,视线偏移,不敢同薄迟屹对视,只能说:“那都是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
“哦~原来在大冬天把药藏起来,让一小姑娘去买药,是打打闹闹啊……京市的冬天,大雪封城,多冷啊,老爷子会不知道?”
“小姑娘什么都没有做错,一次又一次被薄叙和唐迎雪不当人踩在脚底下,还要一直憋屈的忍让,您在其中做了些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甚至任由薄叙胡来。”
薄老爷子虚虚道:“我教育过阿叙了,也惩罚过他——”
“是吗?怎么教育的?怎么惩罚的?说来听听,可别只是口头教育几句。”薄迟屹撑着下颌,歪头打量老头子。
年纪轻轻的双瞳,却成熟有力,即便面对大了他不知道几轮的长辈,也毫不逊色。
薄老爷子:“我……我……”
“别我了,您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看上去不偏不倚,其实偏心到了骨子里。”
薄迟屹微笑,“只有在我这儿,您完全不用伪装自己的厌恶。”
男人收起笑容,“初稚先是她自己,再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会逼她做选择,但也不会放弃她,老爷子,您与其把心思放在初稚身上,不如尽快找个其他人家的好姑娘介绍给阿叙。”
“要不然他可就真要孤独终老了。”
薄老爷子拍了拍桌,“薄迟屹!”
“别狗叫了,”薄迟屹轻笑地说:“狗叫也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所以你是非要跟阿叙争了?”薄老爷子自认为自己开的条件不错。
他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子。
自私自利,最注重金钱,为了钱可以拼命。
如今自己给他开了这么丰厚的条件,他却依旧不动心。
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纠正一下,我不是非要跟薄叙争,而是……我喜欢初稚,不管是谁跟我争,我都不会拱手相让。”
薄迟屹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区区薄叙,还不值得令我放在眼里。”
“薄迟屹,我们薄家跟初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