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往下溜,黑色的雾布只是松垮披绕在他左肩上,内袍领口敞开,露出光洁脖颈跟宽肩的线条,往下是他极具力量美感手臂肌肉,在光亮的灯下散发着强烈荷尔蒙,
泊瑟芬忍不住低声嘀咕,“真强壮,咳。”她立刻含糊过去,继续说,“你很富有,好看得跟……”
貌比潘安怎么翻译?
泊瑟芬恨不得将自己脑摘下来,掰开后将所有赞美之词哐当当倒出来,砸哈迪斯一脸。可是翻译这个拦路虎,让她很成语例如玉树临风气宇不凡都无用武之地。
最后外语储备词匮乏她只能敷衍说:“好看,特别好看。跟你最般配肯定是最美丽女神,踩着七彩的云,拉着满车嫁妆来到你床榻上。”
这门陌生拗口的语言,让她已经文盲到夸个人,都只能拾掇对方的骚扰话来将就。
哈迪斯的手指缓慢攥起来,语气有克制不住的急躁,“她应该是忘了怎么驾驭云雾,如果她喜欢彩色的云,倒是可以摘下伊里丝翅膀云涂染上。”
伊里丝是谁,摘翅膀?
泊瑟芬尽量忽略掉对方的凶残回应,放缓呼吸,揉软了语调,挤出了最鼓励的话语,“你有喜欢的女神,为了她要成为最好的英雄。”
好莱坞大片里动不动就是上帝啊,超人英雄啥的。所以他们希腊神,夸人喊英雄应该听得懂。
她的声音如从地缝落下曙光,盛满了不属于黑暗浓烈色彩,将哈迪斯心里欲望跟脑里规矩都涂抹得一塌糊涂。
高大的男人突然从椅上站起来,在泊瑟芬没有反应回来前,他已经化为浓雾穿过桌。
绿叶陶罐里鲜奶,碰到平滑淌过黑雾立刻被污染成剧毒之物。饱满带着水汽葡萄也快速腐烂,出恶臭的气息,面包像是放置几个月干瘪下去,爬满绿色的霉菌,
泊瑟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一瞬间看到食物从完好到烂掉全过程,就像在看一段缩时摄影的短视频。
而在这腐烂气息中,哈迪斯已经站在她身侧。他手指按在她单薄肩膀上,火热的温度穿过黑雾凝聚外衣,碰触到少女的亚麻布肩袖,有一沉重压迫感。
泊瑟芬看着满桌中毒食物,努力摆出来的坚强表情差点裂开,她对身侧男人恐惧,就像是面对打开笼子黑熊。
哪怕这头熊一时还没有伤害她,作为一个正常人,求生本能还是占据上风,她疑惑中夹杂几丝恐惧的轻颤。
“哈迪斯?”
这声呼唤,让肩头上那只熊爪终于动弹了一下。她感受对方修长的手指,轻抚摸着她的后颈,一缕鬈落在他滚烫的手心里。
这抚摸后颈类似撸猫的动作,亲密得让人泊瑟芬屏住呼吸,然后她听到哈迪斯的声音带着某陌生韵律,似乎在感叹什么。
泊瑟芬的耳朵捕捉到这类似吟唱的语言某个词,脑竟然能翻译,像是……忘了啥?
哈迪斯感受到她身体对他接触不适应,他手指无法自控僵硬了一下,刚要压抑碰触她的渴望松开时候,一软乎清新的灵魂气息,如嫩叶般从她浓密丝中大胆探出来,轻吻他掌心。
安静搭在他宽肩跟手臂上黑雾,被这奇异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