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所说的那些回国的原因,和目的。”
是的,薛骥确实有些过分,这种时候了都还要谈谈正事儿……但谷唯琳果然彻底停止了肆虐,略有轻叹的开口。
“我之前确实想去猫江找韦咏秋,毕竟你们也很不好应付,让我害怕。但我真的心里清楚,韦咏秋的实力就算很强,也不一定敌得过你们,我很可能还是会被你们掌控……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先取得你的信任,或认可。而且臣服于强者,并不是什么艰难的选项,尤其是你这种……很好的大男孩……”
“你没回应我的疑问。”薛骥没有迷失在对方的体温、磨蹭和暗示中。
“你把那唯一的机会真正的交给我,我用我和我父亲的一切发誓,你在意的这个疑问我只会告诉给你……”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这次机会已经开始了。”
“谢谢你这么说,但是……我喜欢你……我的直觉和逻辑都告诉我,你不是坏人……”
“真正的坏人,真正的大渣男,就是会骗得你团团转,让你根本看不出破绽……”
“我不在乎,我又不是没被渣过,被渣得越狠,就越能承受越巨大的痛苦。而且,你越是这样,你就越不像是渣男。
我越来越相信,你就是不愿意在外面乱搞,乱招惹感情和更多的女人,你是在为你的家人负责,你给自己划定了底线。金钱交易的男女关系,会让你更感到心安,因为你没有付出感情,没有真正的背叛家人。”
薛骥面色冷淡,但真的看不出更多的意味,他想过负隅顽抗或扭转局面,但这一切真的已经很难很难。
薛骥其实很有把握,谷唯琳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她根本无法确信这些“之一”的推测,只是面对这样一个异常聪明的对手时,一味在某方面“强压”对方也未必就是最好的策略。
有时候,就是应该让对方得逞,才能引蛇出洞……
这些道理对普通人来说,在灾变前确实很难用到,而薛骥在灾变后,也早就已经将它们“复习”得滚瓜烂熟,只是,在实际复杂、不断更迭的各类状况面前,薛骥也很难每次都及时的选准、拟定出最完美的策略、做法……
比如,他在阜桥基地就果断的选择了随波逐流“逢场作戏”,虽然这主要是因为与宋晶葳、袁羽檬离奇重逢的缘故,但那段糜烂混乱的生活,还是对薛骥造成了很明显的影响。
客观的说,薛骥知道自己当时的果断决策是正确的,但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这很光荣,或值得每次都这样冷静果断、来者不拒……
当然,谷唯琳的外形条件,远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来者”,而如果换作如今其他任何一个条件很好、极好的男“掌权者”,都早就应该把谷唯琳彻底征服了才理应显得正常!
所以无奈的是,薛骥这次确实受到了之前和各方面的一些心态影响,让聪明伶俐的谷唯琳触及到了更多的真相……
遮掩不住真相,真相接近被实锤的时候,留给薛骥的办法确实已经不多。
极速思考后,薛骥冷淡的神情中泛起一丝蔑笑,然后彻底扯开了睡袋,开始了“一半”意义的“摧残”……
谷唯琳感受到了很长时间的巨龙过境之威,但她并没有得到她期望中的那一次完整的机会……
十月二十六。
早上醒来的时候,龙王已经并不在帐篷里,谷唯琳立即就察觉到她的喉咙依然处于某种明显不舒适的状况之中……她喝水、咽口水的时候喉部都会泛起一种不能算痛,但真的非常酸涩、敏感、紧压的一种复杂的感官感觉……
她后来才找到了一个更准确的比方,就是吃了太多的强效薄荷糖,又立即喝下最冷冰水的那类感觉,而且这实际的感觉比薄荷糖加冰水的效力消退得慢了很多……
这还不是全部。
谷唯琳预感十足的在帐篷里小声的试着开口说话,然后彻彻底底的知道自己今天没法“大言炎炎或含情脉脉”的谈天论地、指点江山了……
那怪异干哑的声音真的连她的性别本质都已经根本无法体现……更何谈她那原本胜似春鹂出谷的天籁音色、音感了……
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更得天天见自己的亲男人。
好在薛骥在煎羊排、热牛奶,忙碌的动静让氛围不容易尴尬。谷唯琳洗漱、整理好自己后才来到薛骥的身边准备一同早餐。
薛骥没开口招呼她,只是带着股轻蔑的坏笑,递给她一杯热好且已经冷却温和的蜂蜜牛奶。
谷唯琳面无表情的点头致意接过牛奶,默默的饮下,这感觉确实比她漱口或醒来时口干舌燥的在帐篷里喝冰凉矿泉水的感觉要好多了……
“还嚣不嚣张?”
薛骥显然延续着大破敌军的巨大事实底气,故意在败军之将面前耀武扬威贴脸开大到底……
谷唯琳不敢开口,只能铁青着脸侧头假装唾了一嘴,勉强无力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