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已经不需要他了。
不仅不需要,甚至……
“本王向来,不喜欢留后患。”
九皇叔将地面的黑蛇处理干净,便一脚将棺椁踹向石壁。
嘭的一声,棺椁猛地撞向墙面,砸了个稀巴烂。
“不……”棺椁里面的为首守墓人,连同撞烂的棺椁,一起摔在地上。
他张嘴,吐出大口大口的血。
“救,救我……”他瞳孔涣散,朝九皇叔伸手,阴森的眸子满是乞求与绝望。
他不想死。
他为了不死,牺牲了那么多,他真的不想死呀。
“长,长生……”为首的守墓人,张嘴就是大口大口的血,可为了活命,他还是用力挣扎,为此不惜拿出长生的诱饵,来引诱九皇叔。
可惜,九皇叔不稀罕。
九皇叔无视对方的求救,弯腰,捡起一枚石子,高度戒备地看着为首的守墓人,不敢有一丝放松。
为首的守墓人,不过是一具躯壳,不足为惧。
真正的祸害,是他体内的蛊虫。
那只蛊虫不除,还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为首守墓人。
如九皇叔所料,在为首的守墓人,咽气的刹那,一只血红色的虫,从为首守墓人的心脏处飞了出来。
它飞出来的刹那,就目标精准地,朝九皇叔飞去。
供养蛊能一直活着,只要有后代的血肉供养,它就能永远不死。
但供养蛊没有自保的能力,也没办法自己进食,它需要寄生在宿主身上。
为首的守墓人死了,供养蛊一出来,就按照本能,去寻找新的活物做宿主。
这里面,除了为首的守墓人,就九皇叔一个活人,且九皇叔一身血肉,正是蛊最爱之物。
供养蛊想也不想,就把九皇叔当作新的宿主了。
九皇叔也在等它。
不过,九皇叔不是,想当它的新宿主,而是……
“噗嗤!”在供养蛊飞向九皇叔的刹那,九皇叔将手中的石子掷出,精准无误地,砸在供养蛊身上。
“吱!”供养蛊被石子砸中,从半空中落下。
它发出惊恐的尖叫,挣扎着想要再次飞起来。
它不想死。
它要活着!
活下去,永远的、长久的活下去,是它的本能。
被砸下来的供养蛊,挣扎着扑腾起翅膀,可惜……
“吧唧!”
九皇叔上前,一脚将供养蛊踩爆了!
收回脚,地面上是一片刺目的血红。
“果然,很恶心。”九皇叔嫌弃地皱了皱眉,而后转身离去。
能统领百万大军,能常胜不败的军中统帅,就没有一个方向感不好的。
九皇叔在这方面,又尤其地出色。
哪怕地下陵墓有空间上的误导在,九皇叔还是精准无误的,找到了方向。
当然,九皇叔没有走什么捷径,他也没办法去找什么捷径,他是按原路返回的。
为首的守墓人,给九皇叔带路上,故意带着九皇叔绕圈子,花了近一个时辰,才从最底下的墓地,走到上面的皇陵。
九皇叔一个人,哪怕是走原路,也只有两刻钟。
两刻钟后,九皇叔来到了大殿。
为首的守墓人,跟九皇叔说,他把苏云七藏在,山洞那具黄金棺椁,九皇叔是不信的。
时间上,来不及。
更不用说,山洞里的路九曲十八弯,复杂不说,还极度窄小,许多转折处,一人通过都得侧着身子。
为首的守墓人带着苏云七,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返回山洞又折回来。
便是能,那也是有直达的路。
九皇叔选择,回到大殿。
“嘭!嘭!”
回到大殿,九皇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殿两侧的“文武大臣”给毁掉了。
这些,并不是什么陶俑,而是被蛊控制的傀儡。
九皇叔抓起一把石子,精准地将石子,砸向陶俑的头部和心脏处。
据他在南疆打探到的消息,蛊虫一般会寄生在人的大脑和心脏处。
也有那种,寄生在人血液中的。
不为别的,就是蛊虫虽小,但自身战斗力极弱,失去保护,很容易被杀死。
人的大脑、心脏乃至血液都是要害,它们寄生在这些地方,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些陶俑没有血液,能寄生的地方,就只有脑与心脏。
随着九皇叔将石子掷出,陶俑的脑部与心脏处同时炸开,肥硕的蛊虫被石子直接砸死,爆开的尸体与摔碎的陶土混在一起。
藏在陶俑里的蛊虫,确实如九皇叔所知的那般,不是藏在脑部,就是藏在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