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
这是他酿的酒?
王子戎将嘴里的酒噎下,一脸怀疑地看着谢三与九皇叔、苏云七:“你们管这,叫酒?”
这能叫酒吗?
叫果汁都侮辱了果字,勉强只能叫糖水。
“这不是,你酿的酒吗?”谢三笑的,快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王子戎也有今天!
“是呀,这不是你酿的酒吗?”苏云七也笑盈盈地反问。
很好,这两个都是坏人,看他好戏。
王子戎的目光,落到九皇叔身上,一言难尽地道:“当面嘲讽人,你们礼貌吗?”害他白期待了。
“有吗?”九皇叔也将酒杯倒扣,证明自己喝完了:“比起酸的,臭的,这酒的味道确实不错。”他说的是真话,真话怎么能叫嘲讽。
“全员坏人,不过如是。”王子戎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样。
“是的,全员坏人。”谢三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王子戎僵了一下:他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
“再挖两瓶吧,这满地的洒,不可能全是大公子埋的酒,总有谢三公子埋的酒。”苏云七看王子戎与谢三,毫无形象地互怼,有些好笑。
不过,笑完后,也默默地给王子戎递了一个台阶。
没有酿酒天赋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没有天赋,还酿一堆酒,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这就叫人忍不住想笑了。
“咳咳,还是你和九皇叔来吧,我怕我又挖到我自己酿的。”王子戎是真的怕了。
他总共就埋了百来瓶酒,跟谢三的上千瓶,完全没法比。
可就这么少的比例下,他们三人随便找地方一挖,居然挖出来的,全是他的酒,这就不是一般的走运了。
反正,王子戎是真的,不想再挖了。
再挖出一瓶臭的,或者糖水,他王大公子的脸,真的要没了。
九皇叔没有拒绝,接过王子戎递来的锄头,连轮椅都不下,随便找个地方锄下去。
一锄头下去,周边的土都松动了,只能看到锄头的木把手。
这力道!
漂亮!
谢三深深地,看了九皇叔一眼。
真的,不怪那些人怀疑,九皇叔体内毒素未解是假的。
就九皇叔这样,哪里像是身中巨毒,无药可解,没几日好活的样子。
依他看,九皇叔比他还健康,肯定也会比他活得更久。
当然,这也是他的愿望。
他不是皇上那个蠢货,以为九皇叔死了,就能将兵权收拢,借着兵权打压世家,却不知……
南越、北庆与西楚三国虎视眈眈,剑指东陵。
一旦东陵,没了九皇叔这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在,南越三国必将卷土从来,瓜分东陵。
是以,谢三希望,九皇叔能长命百岁。
有九皇叔在,才没有外敌纷乱。
至于内里……
他们自己人怎么斗,都不会引起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在谢三为九皇叔祈祷时,九皇叔已拔出锄头,而埋在地下的酒,也随之飞出。
挖酒,也要比他们所有人帅?
谢三磨了磨牙,不想说话。
男人不能说嫉妒,会被人说像女人,小心眼。
酒瓶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直接朝九皇叔飞来,九皇叔接住,直接丢给谢三:“打开!”
这里有三个人,九皇叔为什么丢给他?
谢三生气,但他不敢说,而是认命检查一圈,看到酒瓶下方的小字,颇为得意地道:“是我酿的酒。你们放心,我酿的酒再难喝,也会比王子戎酿的糖水好喝。”
“谢三,我没招你。”王子戎听闻,是谢三酿的酒,正暗自松了口气,就被谢三扎了一刀。
“实话,不能说?”谢三反问。
王子戎:“……”
“酿酒,菜是原罪。”扎一刀还不够,谢三又扎了王子戎一刀。
王子戎微笑,不言语。
谢三将酒打开,很是热情地,给大家倒上酒:“尝尝我酿的酒。”
苏云七第一个喝,不过她只喝了一小口:“入口微甜,酒香浓郁,口感厚重,回味悠长,就是有一点烈,我不能喝太多。”
“酒量不好?”谢三也喝了一口,一脸满足。
这才叫酒。
王子戎酿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酒量应该还不错,只是我需要握刀,喝多了酒,会影响双手的稳定。”是以,她虽爱酒,却从来不敢多喝,顶天就是喝一小杯。
像谢三酿的,这般烈的酒,她顶多喝一口,尝个味。
“握刀?”谢三上下打量了苏云七一眼,怀疑地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