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舟被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宋承静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半分?如今遇到点事,你就如此不知深浅地跑出来又哭又叫!既然宋家对你有养育之恩,难道你就不能为了家族忍一下吗?”
宋承静用手捂住被打得发烫的脸颊,眼中满是愤恨,但却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凄厉而嘲讽:“忍?这么多年来,我何时不是在忍耐中度日?自从踏入这个家门起,又有谁真正正眼看过我一眼?”
“宋承双平时都是怎么称呼我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婢生女’啊,他始终把我叫作‘婢生女’!”
“还有你的那两个宝贝女儿,何尝不是整日变着法儿地欺辱我!”
“爸爸,这些年我找了你多少次,可你有为我出过一次头吗?在你心中,只有你的老婆和那宋承双那几个才是最重要的,你就是偏心眼儿!”
面对宋承静的哭诉,宋云舟只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毕竟他可是个精明世故的商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于是他满脸怒容地对着宋承静吼道:“反了!反了!真是造反了!”
“随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还继续这么胡搅蛮缠下去,休怪我立刻将你赶出家门!”宋云舟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宋承静满眼泪水,但却露出一丝冷笑,回应道:“好哇,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种念头。你不就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么?”
“等你把我扫地出门后,我便四处散播这事。我要告诉每个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宋承静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宋云舟的心窝。
这番话气得宋云舟怒发冲冠,扬起手又狠狠地给了宋承静一记耳光。
此时此刻,宋承静的两侧脸颊都已经高高肿起,红彤彤一片,看上去颇为对称。
宋云舟怒斥道:“你敢?”
宋承静也不甘示弱,扯开嗓子大吼道:“我为什么不敢?不但这样,我还要把你和我妈妈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全部揭露出来,让众人好好看看你那副恶心的模样!”
怒不可遏的宋云舟猛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朝宋承静的头部砸去!只听“砰”地一声脆响,烟灰缸像是使出浑身解数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刹那间,一股猩红的鲜血从宋承静的额头喷涌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迅速流淌开来。紧接着,宋承静双眼紧闭,身体软绵绵地向前倾倒,毫无生气地倒在了宽敞的大厅中央。
宋云舟见状,扯开嗓子怒吼道:“张岸辉!”
听到召唤的张岸辉急忙飞奔而来,战战兢兢地站在宋云舟面前,低头待命。
“马上把她送去医院治疗,并派人严密看守,如果让她逃脱,唯你是问!”宋云舟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岸辉说道。
张岸辉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道:“是,老板!”然后转身指挥着几名保镖将昏迷不醒的宋承静抬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宋云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指轻轻揉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道:“真是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东西……”
宋承双悠然自得地坐在房间里面的沙发上,将大厅内所发生之事尽收耳底,但他那张冷峻的面庞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神色。
毕竟,对于宋承静这个私生女,他心中充满了鄙夷与憎恶之情。
即便宋承静在外遭受了无尽的屈辱与磨难,宋承双亦绝无可能挺身而出为其撑腰作主,唯有当涉及到家族声誉及切身利益受损时,方会引起他的关注。
数日后,历经漫长沉睡的宋承静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苏醒过来。
然而一苏醒,她便如疯癫般嘶声呐喊,吵嚷着要立刻办理出院。
只可惜,她的这番挣扎全然徒劳无功——几名剽悍威猛的保镖早已守候于病床旁侧,见势不妙迅速上前阻拦,并毫不客气地将宋承静反锁进病房之内。
任凭她如何高声呼喊、苦苦哀求,始终无人应答半句。
此刻的宋承静,内心深处对宋家的愤恨愈发炽烈深沉:&34;宋云舟!宋承双&34; 一个又一个熟悉而令人生厌的名字,自她紧咬嘴唇间脱口而出,每一个字都仿佛挟带着熊熊怒火喷薄欲出。
她紧紧握住双拳,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指甲几乎深深嵌入掌心嫩肉之中。
而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则在此刻弥漫起一层难以遏制的仇恨光芒。
今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对于蓝遥夏和李谨兮来说,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回岳父岳母家。
临出门前,蓝文答特意准备了好几件价值不菲的礼物,以表心意。之后他们又在市里采购了一大堆滋补品,确保万无一失。
一切准备就绪后,二人便驾车驶向杭海市。
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