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一摞很高的又长又粗的树木,流晨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衫,蓬头垢面的举着斧头砍柴。
身边整齐的摆放了些他批好的木头。
“哥哥,哥哥”
宋福星雀跃的声音传来,流晨劈柴的动作一顿,心头一紧回眸。
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住了。
宋福星脸上的笑容没了,现在的流晨比他当乞丐流浪的时候惨多了。
瘦弱,邋遢,被折磨的不样子。
一年没见了,没想到是这副鬼样子。
流晨受宠若惊,又难为情,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宋福星红了眼眶,眼泪簌簌直下。
流晨见她哭,心慌了起来:“别哭,别哭。”
宋福星用袖子擦掉眼泪,上前抱住流晨:“哥哥在这里受苦了,为什么不去看我。”
流晨怕弄脏了宋福星的衣服,身子僵着不敢抱她。
他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了,这个年纪的都有的娶亲了。
宋福星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福星,我没事的,只是我不爱干净而已。”
宋福星才不信,她从头到脚将流晨看了个遍,都入冬了,他穿的还是破漏出脚指头的草鞋。
身上的衣服还是秋装,补丁一块接着一块。
不用他说,宋福星就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宋福星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下人,男男女女,年轻的,老的,虽穿的好,但也都无补丁,厚实保暖的。
宋福星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沈哲,流晨站在她两边。
她板着张严肃的脸,质问所有人:“欺负我哥哥的给我自己站出来,若是让我哥哥亲自指认,就别怪我收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