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央宫出来,谢吟难得有些失魂落魄。
成帝之所以能容姜家这么久,一来因为姜家战功赫赫,训练出的亲兵黑武士可以一敌百。
眼下央朝多灾,北戎屡次犯境,有姜家和黑武士坐镇,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
二来就是这一家子都是忠诚耿直的武将,不屑于朝中结党营私的做派,尤其姜烨,甚至经常因为性格直爽而得罪人。
这样的人适合做臣子,翻不出什么风浪。
而且有严裕一派的限制,二者互相制衡,成帝便可以稳坐央朝龙椅而高枕无忧。
但谢吟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
他年纪轻轻就城府极深,善于玩弄权术。
好不容易借着他打压了越发势大的严裕一派,如果这时候让他做了信国公的乘龙快婿,那岂不是刚杀了猛虎,又引来孤狼?
任何一方做大都是成帝所不乐于见到的。
所以谢吟当下也是怪自己有些冲动,怎么就一时情不自禁开了这个口。
不过就算他不开口求娶,以成帝的疑心程度也会派锦卫暗中调查。
两人的关系迟早会被其得知。
只是那个赌注
谢吟自问可以预测朝中和军中任何事的发展,但却预测不了自己最爱女人的心。
正想着要如何试探下姜琼月的态度,看她是否与自己心意一致时,一个人影从转角处快速跑出,差点就因躲闪不及撞在一处。
他定睛一瞧,才发现不是别人,居然是月临。
月临这时也认出了他,急切地求道。
“二爷快回侯府,夫姜姑娘她”
谢吟瞳孔一缩,寒声道:“她如何了?”
姜琼月原本在国公府宴客,听闻谢玉宏突发急症,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消息,连忙让朝华去找苏瑾安。
自己则带上陆照荧的救命丸,脚步不停地先一步赶回永平侯府。
顺着走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路,她来到谢玉宏的住处。
“好端端的小公子为何会病重,人现在怎么样了?请大夫了没有?”
语气焦急的问完,姜琼月才发现屋中安静得很。
既没有忙里忙外的丫鬟婆子,也没闻见任何药味,相反还有一种淡淡地甜香,与之前谢茗雪同冯忻被捉奸时,屋里的味道无比相似。
她马上意识到不好,刚要退出房间,屋门却被人“砰”地一声关上。
情急之中,姜琼月连忙闭起气息想要抬脚踹开房门。
但因为刚到之时太过急切,连喘了几大口气,这时脑子已经有些发蒙,用手撑在小桌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谢时越这时从里间探身出来,看到她面色微红,急促喘息的样子饶有兴致道。
“呦,这不是夫人嘛,怎么才在国公府见过就相思泛滥,追着为夫回侯府来了?”
姜琼月心里暗骂,我相思你个鬼。
摆明了是谢时越故意用谢玉宏引她前来。
指尖一个劲儿地发麻,身上开始变得酥痒难耐。
为了醒神姜琼月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鲜血流出的瞬间,神志也清明了些。
“谢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使之听起来未曾受任何影响一般。
“你我和离书已签,我早不是你的夫人。”
谢时越快步走过来一把搂住她玲珑有致的腰身。
她那张绝美的脸蛋儿,在侯府素面朝天就足以令人难以忘怀,此刻略施粉墨,更是令人一见便深陷其中。
她的双眸,平日里总是透露出一股清冷,如同寒潭般深邃,每次目光交汇,都让谢时越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被她洞察无遗。
然而此刻,她眼中闪烁着水光,仿佛被一层轻纱般的雾气笼罩,显得朦胧而迷离。
眼尾不知受胭脂还是药效的影响,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初春时节盛开的桃花,随着她眼波流转,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谢时越看得呆住,低头就亲上去。
姜琼月偏头闪开,灌内力于掌心朝着谢时越的心口就送了出去。
可是本该是千钧之力的一掌,推在谢时越身上却显得软绵无力,如同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般。
谢时越望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从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得意道。
“知道夫人武艺高强,为夫又怎么会不提前准备?”
他抓过姜琼月的手,翻来覆去找到一个细小的针孔说道。
“早在丫鬟去给你报信儿时候,我就给了她几枚沾了软筋散的毒针,让她找机会下毒废了你的武功,至于这屋里的迷香点的并不重,不过是为了增加点情趣罢了。”
他说着,表情越发淫荡。
“我们夫妻的第一次圆房,当然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