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都察院监察百官和皇子,如今锦言对阮家做出如此事情,是对武朝督查员的挑衅。”
“父皇明鉴!”
大皇子声音很重,武帝本来的困意都被震走许多。
萧选握紧龙袍,手背的青筋虬结:“阮卿,锦言是做错了事,朕会罚他,朕会派最好的太医前往府中。”
“今日,天色将晚,明日再议吧!”
阮一真拿头撞地:“陛下,太子无礼以久,已发展成顽疾,不可不剜。”
“陛下若不依,老臣便撞死,去做武朝都察院第一人。”
武帝眯起眼睛,叹了声气:“锦言,你还有什么话说?”
“若小女子帮你度过今日劫难,太子妃人选,非我不可。”
萧锦言想到离开时,言诗琴对她说的话。
连自己都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度过此劫,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武帝再次提醒:“锦言,你怎么说?”
萧锦言看着凶神恶煞的大皇子,又看看满脸是血的阮大人。
“父皇,儿臣未经允许私自出宫,是儿臣的不对。”
“可兵部没有出兵维持西郊行院的秩序,使诸多青楼女子混入其中也是确有其事。”
“至于阮姑娘的事,其中有些误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大皇子满脸讥笑:“误会?什么误会?”
“有谁为你证明?”
“老臣能够证明!”拄着虎头拐杖的秦老太公,身上穿着武将官服,步态沉稳。
“秦太公!”大皇子愣住了,老太公年迈,已经很久不上朝了。
武帝也没想到,秦老太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秦太公敷衍的拱拱手:“老臣脾气暴躁,未经禀告进入大殿,请陛下恕罪。”
武帝赶紧上前扶起老太公:“上柱国乃先皇所封,殿前行走不用繁文缛节,朕如何敢!”
“来人,还不看座?”
高公公差人搬来凳子,秦太公稳稳坐下,才开口。
“老臣为太子证明,他与阮氏无关。”
大皇子脸上罕见的慌张起来:“太公许久不问世事,为何突然入宫?”
萧锦言眼前一亮,这就是她说的后招!
秦太公不怒自威:“老臣有先帝赏赐,为何不能入宫!”
“老臣不止要入宫,还要听听你们在谈论何事!”
大皇子不卑不亢的指着萧锦言:“太子私自出宫,被我当场擒获!”
秦太公眯起眼睛:“太子固然有罪,可你身穿戎装,腰挎金刀是想弑君吗?”
弑君!
大皇子诧异看着秦太公:“太公,如此大的罪名,我可不敢担当!”
萧锦言也挺起身板:“大哥,你不是已经人赃并获了吗?”
武帝也松了口气:“大皇子一时冲动,朕并未放在心上。”
秦太公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陛下还健在,如何处置太子与你大皇子何关?”
“莫要以为秦家有人勾结你,就认为大位已稳!”
大皇子之心,人皆知,只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指出来!
大皇子竟一时语塞:“父皇,儿臣绝无此心,一切都是为了武朝!”
武帝没有讲话,秦太公此时就是他的嘴替。
秦太公继续输出:“太子之事与你相比,九牛一毛。北边的幽云十六城,才夺回六城,你神气什么?”
大皇子脸色变的阴沉:“好,太子私自出宫之事,可以不计较!”
“可阮大人之事,不可不问!”
萧锦言刚要辩解,秦太公竟然拉着他站了起来。
“老朽正要与他理会这事!”
常年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笼罩着秦太公,阮一真眼神开始闪躲起来。
“老朽三代从军,家中只有一位女子,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也是你那个狗杂碎女儿能招惹的?”
阮一真跪姿已经走形,往后退几步:“秦太公,这是什么话?”
秦太公冷哼一声:“老朽刚才都听到了,你还要死谏!好,老朽成全你!”
秦太公高高举起手中的虎头拐杖,趁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一拐子打在阮一真脑门!
都察院的阮一真当场瞳孔扩散,失去了意识,脑门不断往外冒血。
阮大人死了!
打死了人,秦太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指了指都察院院长。
“陛下,他是奸臣,污蔑太子!”
武帝点点头:“老太公明鉴!”
萧锦言在心里为秦太公竖起大拇指,一力降十会,高啊!
大皇子见阮一真死了,后牙床快要咬碎了。
“儿臣没有识人之明,错信了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