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山越岭的走了很长时间,我走的飞快,恨不得马上就到了家。
回到村里,已经很晚了,此时,月明稀星,我忽然听到悉悉索索咯嘣咯嘣咀嚼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很是刺耳,就像有人挠玻璃一样让人心慌意乱。
我惊奇的一看,差点没吓尿裤子,瞬间,汗毛都立起来了,在清白的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戴着一个破草帽,蹲在一棵树下,手里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啃得正欢。
我吓的身上都是冷汗,心跳的厉害,抖若筛糠,腿脚发软,我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藏在一棵树后窥视着。
这个时候,正大快朵颐的他,似乎听到了动静,抬起来头,看看继续啃食手里的东西,鲜血顺着嘴角流淌着。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模模糊糊的看到他长得马面凸鼻,獠牙外露,咋看像个京剧脸谱,头颈下长着长毛,像人长的络腮胡子,长得像个猴子,样子恐怖。
看到这个东西,我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名字,大马猴。在东北长大的小伙伴们都熟悉这个名字吧,很多人从小都被长辈说的大马猴吓唬过吧!
小时候,奶奶总说再哭,大马猴就抓你了。快睡觉,再不睡,大马猴就来吃你了,还拿起我的脚丫子做出要啃我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的看一眼窗外,立刻猫进被窝里,大气不敢喘,吓得直发抖,那是我童年的阴影,比看到鬼还可怕。
一直到我长大,这个阴影才慢慢消失,没想到,我竟然碰到这鬼东西了。
这个时候,我不小心弄出动静来,那个东西停止啃食,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站了起来,他不是正常的走路方式,而是左歪右斜的,时而还用单脚蹦跳一下,呲着白森森的獠牙朝我怪笑,声音骇人。
吓傻的我这才回过神来,妈呀一声撒腿就跑,这个时候,我他妈跑的比兔子还快。一口气跑到家,衣服都湿透了,躺在炕上心砰砰砰狂跳,心有余悸的睡不着,想着他啃的那个东西是啥?因为极度恐惧,我起来看了次大门,还拿起一根木头顶住,我怕这个东西追来,衣服都没敢脱,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被恐惧折磨的一夜没睡。
一直到黎明之时,我才昏昏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太阳晒屁股了,我又懒一会,,起来胡乱扒拉口饭,想起昨晚恐怖的一幕,我急需找个人倾诉一下。
刚来到村里,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凄厉哭声,“我的宝贝孙子啊!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你……。”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我可怎么活啊!”
声音是从苟二家传出来的,苟老二的老娘和老婆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盘腿坐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屋里屋外都是人,一个个神神秘秘,脸色惶恐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纷纷的,旁边的几个老娘们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劝,一边抹眼泪。
苟二满脸泪水,咆哮着用头撞墙,鲜血直流,有人赶紧拦住他。
“我呸!这就是报应,活该没有儿子绝户命。”
苟老二一墙之隔的邻居,张婶子冲地上吐口吐沫,嘴角冒着白沫,小声恶狠狠的说。
几个老娘们面面相觑,压低了声音。人群里默默站着的贶二狗脸现慌色,把头缩回去,走了。
我一惊,赶紧拉住一个村民问这是咋了?人群里的尹柱子把我拉到一边,说昨晚苟老二出去打麻将,一夜没回来。
他老婆和三个孩子都睡了,黎明时,才发现三岁的儿子不见了,慌了神,里里外外翻个遍也没有找到,婆媳二人急的直哭。
打麻将回来的苟老二看到门口树下有一滩血,还有地上的碎骨头,碎布条,他看到碎布条,想起什么,进去才知道儿子不见了,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孩子可是他的命根子。
他悲愤欲绝的把婆娘暴打一顿,痛苦的直撞墙
我听完,想起昨晚的可怖情景,赶紧过去,喊着:“苟叔,我昨晚回来的路上看到大马猴了,抱着一个东西啃……我打住话题,不安的看着他。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嚎叫着跑到屋里拿起一个斧头,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冲进山里去了。
苟老二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为了拼儿子,他老婆枣花做了十二个月子,那时候没有什么b超,就是有b超,这个地方偏僻,也去不了医院。
自从结婚,他老婆一连给他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他横竖看不上眼,总是骂骂咧咧的,说她们是赔钱货,发誓生不出男孩不罢休。
他老婆做了十二月子,除了之前两个女孩,活下来的不是送人,就是扔到山上自生自灭了。
有一次还是个双胞胎,最残忍的是,有一次,他老婆顶着肚子还去地里干活,回到家里就生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又是个女孩,气不打一处来,不顾产后身子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