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先是一僵,而后有些不可置信,这程家姑娘可还是未嫁之身,怎么可能就有了身孕呢?
皇帝与贵妃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看向程家人,程家只来了个程伯安和程濯,脸色都难看的很,不是难看,是难堪。
二人皆是男子,听到自家女儿干下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当着圣驾当即就红了脸。
程洺怎么就怀了孕呢?又是有了谁的孩子呢?
程伯安此刻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今日本是程家的大事,自己的嫡亲女儿嫁到皇家,如此光耀门楣的事情,怎么就遇到程洺有孕一事,还要在圣驾面前丢人。
这是打自己的脸,让陛下与内宫质疑程家的教养,连带着程喻日后也会被人嘲笑。
正当程伯安不安之时,程濯在他身边小声道,“伯父,还是叫阿姐与她说说,此刻人固然是丢了,也不能只我程家丢人啊。”
这一提醒正当时,是啊,程家已经丢人了。可是程洺腹中骨肉是谁所为,也要让那人站出来,便是要死,也要死的清清楚楚才对。
殿内空无一人,程喻只身进去,只见程洺已经靠坐在榻上。
见人进来程洺先是一惊,后而看到程喻有些失落,她以为会是太子殿下。
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怎么自己就晕倒了,怎么太医就查出自己有孕呢,自己如深陷泥潭般每一步都踩的更深,每一步都无法抽离。
如此境地太子为何还不出现?不,他不会出现,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出现呢?深深的无力感让程洺有些慌乱。
“是谁?”程喻开门见山问。
她没有靠近程洺,只坐在七八步之外的圆凳上,程喻本就瞧不上程洺,如今程洺做下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若是稍有不慎只怕自己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程洺不语,她如何能说自己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若是此事由自己嘴里说出来,只怕太子日后也无法容得下自己。
她心里虽然还不太清楚事情原委,可是此时显然与那苏绾有些关系。
手札之事她嘴上不承认,可是承不承认有什么打紧,明显就是她的布局。对了,她还知道自己有孕,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程洺的脑子好像要烧废了,如今这局,自己要如何破呢?
程喻见她不语,似是在思考什么有些恼怒,起身走到她身侧斥责道,“到此刻了,你还不说实话?你还在包庇那人?”
“如今陛下贵妃都在等你说话,程家满门清誉也要毁在你手上,他若是个男人就该站出来,好好求娶了你,也算能圆满了此事。”
“你不说,我如何为你想办法?”
此话,程喻说的倒是真心的。毕竟她与程洺都姓程,总归都是丢人的,不如想办法成全了此事。
话至此,程洺抬眸看程喻。
她依旧是不敢说出口,依着自己对太子的了解,他不会来求娶自己的,可杀了自己还是轻易可以做到的。
“好,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懒得理你,此刻便回禀了陛下娘娘,说我程家再无你这个女儿,也算是保全了程家的脸面。”
外面的众人都眼巴巴等着,只见程喻的衣衫翩然而出,她面色凝重只是摇摇头。
程伯安一时间心如死灰,他甚至不敢看陛下的脸色,只怕下一刻就会因“治家不严”就处置了自己。
这事本与苏绾没什么关系,可是怎么瞧着那程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反反复复久了一些。
“苏姑娘,程洺有话与你说。”程喻开口。
果然苏绾感觉的不错,自程喻出来,就时不时瞟看自己,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也比寻常时候多。
苏绾跟着程喻再度进去,此刻程洺已经半个身子落座在床边了。
她感受得到程洺眼底都是锋利的刀子,看的人浑身不自在,而此刻程喻身旁的小婢女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传出去给了三皇子赵延。
太子已经回到宴上,浑然不觉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发展。
此事干系到程喻,赵延不能让程喻母家染上了污糟的事情,思量片刻就将事情告诉了太子。虽然程喻说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太子与程洺的事情赵延早就察觉。
听到赵延所说,太子下意识张嘴,“与本宫何干 ”
“太子殿下三思,此刻只怕那女子已经供出来了,不若收了那姑娘,只说是两情相悦也是美事一桩。”赵延建议道。
太子赵景撇过头去,太子府的门槛岂是谁想入就能入的,原说自己要个女人也无碍,只是这个程洺如此胁迫自己,真是有种被人塞了一块破抹布的感觉。
她要娶的明明就是苏绾,太子妃的人选,也只能是苏绾。如今程洺处处出错,别说入府为侍妾,便是个丫头自己也是不想要的。
另一头程洺见苏绾进来,讥讽一笑嘲讽道,“苏家姑娘合该去做谋士,如此心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