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宁溪和李流星还是趁着天色没有彻底暗下去,离开了医院。
这种地方白天探索一下还可以,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他们是胆大,但不傻。
有些灵异主播专门大晚上往这些地方钻,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返回的路上,宁溪回想起安全通道门上的那把黄铜大锁,总觉得心里不安。
也许应该下去看看?
但是那条锁链太粗了,就算用电锯也很难锯断。
夕阳缓缓地沉没下去,天色慢慢变暗,大地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最开始下车的饭店前时,才停下脚步打车。
这次的司机师傅倒不怎么爱说话,一路闷着头开车,将他们送到了通海路附近。
宁溪道了声谢,结账下车。
通海路是这座城市的老城区,还保留着十年前的模样,风格很是朴实。
长长的巷道里,栖息着六七户人家,三十一号就在最深处。
宁溪踩着污水横流的青砖路走过去,敲了敲生锈的铁门,发出咚咚的清脆回响。
“谁啊?”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不多时,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里面是个肤色蜡黄,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她看见是两个陌生人,顿时露出警惕的神色。
宁溪温和地笑了笑,语气亲切,冲她打招呼。
“你好,我们找梁洁琼。”
谁知,此话一出,中年妇女的表情顿时变了。
她脸一拉,反手就扣上门,语气也有些不客气。
“不在!我女儿都死了十年了!”
面前的铁门砰得一声关上,震得整个门框都颤了颤。
宁溪心里一沉。
果然,梁洁琼已经不在人世了。
李流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把宁溪拉到一边,才压低声音开口。
“怎么办?赤鸳姐,找不到梁洁琼,线索就断了。”
宁溪皱了皱眉我,此时周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夜如同巨兽一般,将整条巷子吞噬。
其他几户人家也都关着门,没人露面。
她摆了摆手,往外走去。
一直来到巷口,不远处有群大妈正在跳广场。
宁溪进入小卖部称了二斤瓜子和花生,走过去在花坛边坐下等待。
李流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过去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坐下。
过了一会,震耳欲聋的歌曲终于结束,那些跳舞的大妈们也纷纷停下来,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
这时候,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在宁溪身边坐下,一边喝水,一边摇扇子。
宁溪咔咔咔地嗑瓜子,卷发大妈果然看了过来,她顺势递了一把瓜子过去。
“来点不?阿姨。”
卷发大妈显然也是个性情中人,毫不推辞地收下了瓜子,开始与她闲话家常。
“闺女,怎么感觉你这么脸生呢,不是住这附近的吧?”
宁溪笑了笑,语气真诚。
“阿姨,你眼镜可真好使,我是住第五中学那附近的,离这边是有点远,平时也没怎么来过。”
“对了阿姨,你在这边住多久了?”
阿姨动作飞快地嗑瓜子,却丝毫不影响说话。
“这里是阿姨的老家,我本地人的,住了得有半辈子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俨然一对相逢恨晚的忘年交。
李流星看得目瞪口呆,面对口若悬河的大妈,他只想像鸵鸟一样躲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赤鸳姐是社交恐怖分子,但这也太牛了吧!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冷场和尴尬!
而这边,宁溪聊了一大圈,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
“阿姨,你知道梁洁琼家住在哪吗?”
听到这个名字,卷发大妈的脸色明显变化了一下。
“闺女,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溪一直信奉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这个信条,因此闻言神情无比自然,毫不脸红地开始胡编乱造。
“还不是我哥,十年前他有个特别喜欢的女同学,叫梁洁琼,家就住在这附近。”
“他那时候本来想表白,但是奈何自身条件实在不优越,没能说出口。”
“谁知道后来那个女孩子就不见了,从此再无音信,我哥也去了外地念书,一直没回来过。”
“他对那个女同学念念不忘了十年,现在功成名就了,就想让我来打探一下对方的下落。”
宁溪微微一笑,语气相当自然。
“哎呀,要是那个女孩刚好也没结婚,就让她考虑考虑我哥呗。”
有男女感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