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祭坛献祭方盘上的翠珠,好像流出了一滴眼泪。这滴浑浊不堪的液体,好像是在向在场的八人控诉,你们是把我忘了吗?
李焕仙摸了摸棺材盖上的文字,用手指捻了捻灰尘后说道:“先把翠珠的尸体抬到空房间吧。至于这楚江然的尸身,先这么放着!他不是说自己封禁了邪神地灵吗?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我们破了石棺,那邪神应该跑出来才是。”
“……对……对!是邪神杀人!是邪神杀了翠珠!”
“啪!”
赫兰长峰一巴掌扇在胡说八道的谢良脸上,恶狠狠的教训道:“别他妈胡说八道!若真有邪祟恶鬼,我们还能活着吗?”
听到赫兰长峰的话,赵凌极瞧了瞧默不作声的李焕仙,随后下意识的说道:“说不定,我们早就死了。”
赵凌极这一句话,直接吓到了众人。只见呼延贡一脸的怒气,铁拳紧握。沈胜天一脸的不屑,直接白了其一眼。安荷郡主冷笑一声,轻抚自己手中的骨刃。
眼见众人不信,赵凌极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我曾听闻,北海死人无数。有一支三十人的斥候队伍,一直徘徊在北海滩。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喊着操练的口号。他们就是已经死了,却不知道自己死去的鬼魂。”
“呵呵!你这思绪,堪比我楚国的洛阳绝绝子。你也别做官了,去写小说话本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咸阳李友参吧!”
安荷郡主突然冷笑一声,出言讽刺了赵凌极几句。可这赵凌极明显是陷入了自己的诡异思绪中,不光不生气,反而有些认真的问道:“李友参是谁?这名号从未听过。”
听到赵凌极还有空打趣,沈胜天无奈的回复道:“可能是某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白痴吧!”
“够了!”
李焕仙大喝一声,怒视在场的七人。只见他手握匕首,一一扫视了众人一番后开口道:“这个世界没有鬼,也没有魔,只有丑恶的人!把翠珠搬走,两人一组合住一间,莫要分散。每走两万步便换人守夜,我先来。”
看到李焕仙又在发号施令,这让赵凌极十分不痛快。在外面,你是秦国的逍遥王。可在这个祭坛中,大家身份平等,你李焕仙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凭什么在这高高在上,故作权威?
还未等赵凌极组织好语言讽刺李焕仙,一旁的曾静却十分担忧的开口道:“王爷,您功力尽……还未恢复,这守夜之事,还是臣代劳吧。”
“不行!”
听到曾静要替代李焕仙守夜,赵凌极第一个不答应。名义上,曾静是赵凌极的护卫。如今这种情况,处处都充斥着危险。让自己的护卫单独出去,那谁来保护自己?
“我来吧。”
懒得搭理这些虚伪的秦人,沈胜天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颇有一代剑侠的风度。但很不幸,他也有个与赵凌极一样不靠谱的主子。
只见谢良一脸的诧异,随即便要开口。可沈胜天却及时的摆了摆手,打断谢良的话语说道:“公子,如今这种情况,人人自危。我作为昆仑派弟子,理应站出来除魔卫道。还望公子以大局为重,暂且安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良也是要脸的人,自然不敢与天下大义对着干。只能无奈的走到沈胜天身旁,言真意切的说道:“沈先生无愧剑侠之名,谢某敬佩,还望先生小心为妙。”
“嗯!虽然老夫不喜欢你,但你的确有点青年才俊该有的气度,佩服!”
曾静对沈胜天一拱手,双眼尽是赞赏之色。呼延贡与赫兰长峰也是对着沈胜天点了点头,表示敬服。
看到有人愿意面对危险,赵凌极随即长舒一口气,异常虚伪的说道:“果然是一代剑侠,艺高人胆大,赵某在此谢过沈先生了!”
说罢,赵凌极拉着曾静的衣角便向自己房间走去。呼延贡与赫兰长峰看着那率先离去的秦国主仆二人,一脸的鄙视。随后只见李焕仙脱掉外衫,盖在翠珠的裸体上,示意让呼延贡帮忙。
二人合力,一人抬头,一人抱腿将翠珠的尸体搬入13号酒窖内。安顿好尸体,李焕仙有些气喘吁吁。之前说过了,死人比活人要重的多。李焕仙虽然练了一点混元功,但身体还是差得不行。
如今内忧外患,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看着李焕仙面色有些发白,呼延贡突然开口道:“看来真如传闻所言,你被女帝废掉了武功。一直以为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听着呼延贡的话,李焕仙眯着眼睛,借着昏暗的室内人鱼油灯看了看呼延贡的脸,随即脸上出现一抹怪异的微笑道:“你看起来很眼熟,我应该见过你。讨厌我的胡人不少,但像你这样的,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
“呵呵!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呼延贡冷笑一声,便转身走出书房。李焕仙回头看了一眼翠珠的尸身,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刚出去,迎面便遇上了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