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大公子客气了!”谢青婴和谢文石坐到了客位上。
谢文石有点不安,目光下垂着。
王璋笑道:“谢侯爷不必拘束,你与我儿情同手足,把我当长辈看待便可。”
王溪:“正是。”
谢文石揖道:“两位客气了!”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王溪看着他寡言的样子,心想:“若没有个出色能干的妹妹,像他这般连爵位都继承不了。”
王璋和颜悦色地道:“听说君女推出了许多鲜花,可忙得过来?是否有人闹事?”
谢青婴一听,就知道是指温良之事。答:“是有些无耻小人想分利,不过小女还能应付。”
王璋听她说温良是无耻小人,深以为然:“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若应付不了,差人来告知我府中管家即可。”
“多谢司徒大人关照。”
另一边,不好冷落谢文石,王溪问他学业。听到他的对答,王溪直皱眉。谢文石很是窘迫,觉得王二兄的兄长好难应付。
王璋:“你赠琮璧的药是保命之药,珍贵无比不好白用。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我寻他赔你几颗。”
谢青婴就知道他会问,还是对温良的那套说辞。
王璋不知道信不信?点头:“如此便难办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大司徒不必如此!本就是小女主动赠与的,朋友之间哪来的这么多计较。二公子往日帮我何尝要过回报。”
王璋笑了笑,心道:“他喜欢你,自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看着她脸上碍眼的两道划痕,暗叹了一声可惜了!又聊了几句,打探谢府过往旧事,方道:“夫人可有留膳君女?”
谢青婴微笑:“有的,不过小女是用了膳才过来。就不麻烦夫人和大司徒招待了。”
王璋点了点头,有感觉到她的拘束,道:“如此,天色已晚就不留君女了,清流送谢君女和谢侯爷出去。”
谢文石闻言松了一口气,决定以后看到王溪绕道走。
兄妹二人起身拜别王璋,随王溪出去。
王溪对谢青婴拒绝提亲一事不解,“恕我冒昧,谢君女为何拒绝与我二弟亲事?我知你还在孝期,但只是定亲不是成亲并不妨碍。我二弟心悦君女,君女亦待他情深义重。着实不解?”
谢青婴微笑:“我退婚不久又在孝期,父母去世后阿兄无人引导荒废了学业,如今虽成功袭爵但还不足以支撑,暂不考虑婚事。待出孝后,阿兄立起来再考虑。”
谢文石心中有些惭愧,轻声道:“都怪我无用。”
王溪这才想起,她婚事上受了打击,加上为人重情(对她救王涧误解),如此想法很正常。点头道:“原来如此!无意伤你,对不住!不过观永嘉郡侯作风,婚事退了也是好事。谢君女不必介怀!”
“谢谢!”
少女风仪过人,温柔聪慧,虽然毁容了但无损她的魅力!庶妇不必出身高贤良即可。王溪很是满意,觉得阿弟若能娶到她实乃福气!
家中只得两辆车,一辆借家中购物用,一辆供兄妹二人出入。再多院子小也放不下了。
谢文石扶着妹妹上车,自己也上车坐好,小声道:“王二兄与我说,待我书读得差不多了,就给我安排一个职务。到时和他同一个衙门。妹妹不必太担心,我会努力的。”
他最近表现良好,至少懂得主动揽客接待客人了。好歹是原主唯一的手足,虽然怨恨他但没有杀他的意愿。
只要他不碍事,谢青婴也不会待他怎么样,点头:“阿兄最近做得很好,不过当官还得继续读书才行,知识不怕多只怕不够用。”
“国子学的夫子很好,我觉得能学懂!”
“从前的夫子不行?”
“从前的夫子只管让我们读书背书,从不解释文章的意思。”
不知道是针对他,还是真的如此?谢青婴:“以后要是不懂,夫子也教不会,兄长可以与我说,我为你聘位夫子辅导。”
谢文石点头,有点小高兴:“对了,你给王兄的药哪来的?他们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答?只好按王二兄说的,答不知道。”
谢青婴:“以后再有人问,你就说是阿父留给你我的保命药,不知道药哪来的。我的给谢珩臻吃了,你的赠予我,我给王二公子吃了。
药是去永宁路上,看到一位老者快饿死了,赠了些钱粮给他,他送我的。当时不知药这么好,所以没有问他姓名和来历。
此事就不要外传了,一是怕人不信,逼我要药;二是他们找不到人,还会来烦我,万一绑了我去寻药,如何是好?”
谢文石还是知道个中利害的,点头:“知道了,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再无旁人知道。你也要叮嘱你身边的人。”
他并不觉得妹妹会骗自己,连素不相识的谢珩臻她都赠药,可见她真不知道药这么好使,所以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