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石按着谢青婴的提点,只说他和王涧相交与谢珩臻不是很熟,因此更倾向求助王涧。虽然妹妹叮嘱了,但实在憋不住酒后吐真言。
听了谢文石的“口供”谢青婴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真的无可救药。要不然,她还得花功夫和温衡(温太尉)对抗。
事情确定无误,谢青婴等人可以走了。
出了殿门,王涧就凑过来,笑嘻嘻地低声道:“太尉照镜,镜子里会出现一个缩小的太尉吗?”
谢青婴嘴角抽了抽,“进殿说,我敬你是条汉子。”
“……”
王涧悻悻地道:“不进殿说,我也是条汉子。”
崔李两人嘻嘻哈哈笑。
谢珩臻有官职在身不能离去,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离去,目光晦暗!
待出了宫门,接他们进宫的车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只管接不管送?还是宫人疏忽了?
谢文石看向王涧三人,拱手道:“我们来时是坐宫中的车来的,现在没车回去。三位可有车?”
王涧三人是从国子学宣过来的,崔李二人共用一车,王涧自己坐一辆,都是豪华的开放式马车,仅能容三人其中一个位置包括驾驶位。跑出来了三人也不打算再回去,听谢文石问车,正好找到借口不回去。
空出一辆给谢青婴主仆,原应谢文石为她们驾车的,但启蒙学生不会君子六艺。于是变成王涧驾车载谢青婴主仆。这货驾驶技术还挺高的,半点不防震的车,走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也不怎么摇晃。
谢青婴突然想到,以后会经常外出车不防震太难受了,问三六:“可以让谢致他们打一副减震安装在车上吗?用东西遮挡住不让人看见,不算犯规吧?”
三六:“只要是这个时代工艺能做出来的东西,系统不干扰。”
“这个时代的工艺能打造出减震器吗?”
“不能。”
谢青婴:“……”
三六:“宿主存积分,到时候可以买一艘航空战舰,保管不会震晕。”这货记着出门前谢青婴让它滚的仇,阴阳怪气。
“轮胎可以制作出来吗?”
“不能,缺乏材料。”
“所以不限制是因为没有材料?”
“宿主可以存积分……”
“滚,老娘可以用牛筋缠上去。哼!”
三六“嗖”一下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青婴感觉到它好像有形体了?之前只有声音出现。
“在想什么,问你话都不吭声。”王涧疑惑地回头看谢青婴。
“啊?”
王涧要笑不笑:“在想着你的小谢大人为何不送你回家?”
谢青婴露出了一个假笑,然后收了回去,再送他一个白眼。
小表情太有趣了,王涧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跟我耍起脾气来了。为何不告诉我,你已告诉谢珩臻了?”
谢青婴:“我口供上不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你为何不找我,非要找他?”王涧郁闷!
“他欠我救命之恩,我找他帮忙不用欠人情。”
“就这么怕欠我人情?”王涧更加郁闷了。
“其实我不怕欠人情,我怕欠……”
“欠什么?”
“欠对我有企图之人的人情。”
“啧,你总是要嫁人的,嫁我不行吗?”
王涧脱口而出,说完便有些后悔了,家里肯定不会同意他娶她,她也不是愿意做妾室的人。至少在不能自己做主之前,不该开这个口。
“咬到舌头了吧?”
王涧:“……”
回头一看,奸狡小女隔着帷帽轻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呢!少年不胸口一热,“你不要小瞧人,我现在是做不了主,谁说过几年不可以呢?你还在孝期,我有的时间。”
谢青婴不置可否。
“你不信?”
“我哥读蒙学读了九年,跟我说,他看账本如看天书,天书看他如稚童。估计再读九年也是这个样子。”
王涧:“……”
谢青婴又幽幽地加了一句:“看兄长如看王小二啊!”
王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什么王小二,没大没小,我大你三岁,我叫你谢小二差不多。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名。”
“你没哄我的傻兄长告诉你?”
“我穿着衣服呢!”
谢青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原来你也知道你披衣为人,脱……是衣冠禽兽啊!”
“脱衣为兽吗?你怎么知道的?”王涧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谢青婴嘴角抽了抽,转移话题:“温良怎么没来?”
“不知道。”王涧说的是实话,温良已经及冠不用上学,平时往来都是放学或放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