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顿了顿,看向王涧微笑:“还是让君女亲自为王二公子展示吧,奴婢不敢掠君女之美!”
王涧乐不可支,对伺候在旁的小厮勾了勾手指:“会说话,赏!”
“谢二公子赏!”
谢府比谢青婴想象中更雄伟,布局简洁又不失雅致,无处不透露出主人地位与品味。原本以为会先带她去拜见谢老夫人,没想到直接引她去书房拜见谢太傅和谢伯夫。
到前院书房路上,谢珩臻见谢青婴脸露讶然之色,低声道:“两位大人也想当面跟君女道谢,还有他们想问一问矿山具体情况。”
谢青婴这才想起,这个类魏晋朝代和魏晋朝风气一样开放,没有那么的规矩。点了点头。
“小女谢氏二娘,见过太傅大人,卫尉卿大人。”
“免礼!坐。”开口的是谢太傅,容貌和他的身份很般配,威严文雅中透出长者的慈祥,含笑间尽显文人风范。
“谢君女救了犬子,又舟车劳顿,本应登门道谢,奈何事务缠身,只能厚颜劳烦你过来一趟。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谢伯夫和谢太傅隔门看到谢青婴容貌时都被惊艳到了,心里不免多想了一些!只是谢太傅城府深面上毫无异色,他却担心儿子为美色所惑,言行中不自觉透出上位者的威严。
谢青婴揖了揖:“卫尉卿大人客气,不过是凑巧而已!两位大人德高望重,文采风流!亡父生前时常提及,极为仰慕向往。今日能见二位大人一面,也算是圆了亡父心愿。”
谢太傅脸露微笑,是个会说话的!
谢珩臻和谢青婴打了三次交道,给他的印象都较为寡言,初时还担心她怯场,没想到她进退得体,场面话也说得漂亮!唇角轻翘,果然第一印象是最真实的。
谢太傅拈须道:“听珩臻说,你幼时失怙失恃,数月前府中又遭逢大变。仅余你兄妹二人,迁居建康是因为旧时婚契不堪其扰?”
谢青婴:“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亡父爵位是弟袭兄爵,如今叔父已故,想着让阿兄袭爵。苦于族中无官身之人难以接续,此番前来是想托人上旨求圣恩袭爵。其三是因为矿山在永宁我家食邑之地,若置之不理恐成大祸。”
少女不卑不亢,坦然说出事由,是个有主见的人。
谢太傅点头:“你于珩臻有救命之恩袭爵之事不必担忧,待老夫上奏即可。生计不成问题吧?”
“如此便多谢太傅了!家中小有薄财,食邑两千,只要不挥霍不成问题。难的是守成。”少女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谢氏三代都吃了一惊!食邑两千这可不少了。
谢太傅讶然:“这么说永宁基本上是你家食邑了。不知你封爵先祖名讳?”姓谢的,挣下这么大的食邑,没理由他不知道哇?
“是小女高祖王父(高祖父),单名一个丹字,字怀逸。”
谢珩臻:“谢少师,高祖(皇帝高祖父)帝师,辅助高祖登基,因不幸中毒身体败坏,在朝没几年就急流勇退了。享年三十一岁。”
谢青婴并不知道谢怀逸的事情,她就是来做任务的,明眸微挑和谢珩臻对上。
谢珩臻:“你不知?”
谢青婴摇了摇头:“家中无人提起过。想来高祖王父为人为仙都极为低调。生前不提,升仙也不托梦告知。”
谢太傅和谢伯夫:“……”
谢珩臻以拳抵唇轻笑:“史书记载,谢少师确实是位极为低调之人。居功而不自骄,连高祖封他为太师都婉拒了。很是罕见!”
谢青婴心想,怕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给后人留点恩泽才辞封的,可惜他的后人无一能担起他的荣耀,所以没落了。
说了一会场面话,谢伯夫问起矿山之事,谢青婴把对王涧说的话说了一遍。来时已有准备,也奉上舆图一张。
谢珩臻带她去拜见谢老夫人,进了二门,问:“还有一段路要走,可要步辇?”
“远吗?”
“大概要走一刻钟。”谢珩臻没夸张,主要是布局造成道路弯曲,增加了路程。
谢青婴:“不是半个时辰还行。”总感觉让人抬着走很奇怪!
谢珩臻以为她想和自己慢慢走,笑容柔软起来。“我母亲也在大母处,怕你第一次来,不耐烦应付太多人。除他们外只有我五妹在。两个弟弟在学堂,两位阿姐嫁人了,等熟悉起来,再让你们认识。”
谢青婴估计,他口中的兄弟姐妹是嫡出的,随口道:“你家里人很多吧?”这样的人家,后宅斗争估计极为激烈。
“父母在不分家,我阿父共有嫡庶兄弟五人,家里的人确实很多,按族中排行,我祖父这一支,我这一代男丁最小的排到二十三了。”
谢青婴:“……”忍不住问:“你会认错人吗?”
谢珩臻忍俊不禁:“族中的会,有些连面都没见过或少见。”
“所以我冒充你的族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