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太子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皱眉道:“本宫不知道十八弟你在说什么!”
“是吗?”
楚宁嘴角一咧,双眼如炬,紧盯着太子轻笑道:“看来需要小弟提醒,诸位兄长才能想起你们的所作所为。
在本王受伤没有消息的这几天,你们不但对楚王府的面膜生意动手,甚至还派人抢夺了沈家的粮食。
这些损失,难道小弟不应该找诸位兄长要回来吗?”
如此直言不讳的话让太子等人脸色微变。
这小子开门见山,莫非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太子和一众皇子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如果真被楚宁抓住了小辫子,事情就麻烦了,以楚宁的性格,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众人担心之际,二皇子眼珠子一转,正气凛然道:“十八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们对楚王府和沈家动的手?
在你遇刺没有消息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是一直在为你担心,如今你这般言语,实在是令为兄伤心啊。”
反正楚宁没有拿出证据,这种事本王怎么可能承认!
没有证据就想找本王要回粮食?
门都没有!
虽然你楚宁说得信誓旦旦,但本王的人做事向来谨慎,不可能留下证据。
就算你楚宁说破喉咙,本王也不可能主动承认!
太子闻言眼睛一亮,故作伤心附和道:“二弟说得对,这段时间我们可没少为十八弟担心,没想到他伤势才有好转,居然怀疑我们。”
一众皇子顿时反应过来。
不能让楚宁占据上风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附和着,甚至还指责楚宁怀疑他们。
冉冥看到有人指责楚宁,当即眼睛一瞪,怒喝道:“吵什么!”
声如洪钟,响彻云霄,震得毫无准备的一众皇子们脸色大变,胯下战马受惊,不断嘶鸣躁动。
现场顿时混乱起来。
周围的士兵连忙安抚战马,生怕高高在上的皇子们坠马受伤。
好半响,战马才安静下来。
楚宁靠在沈婉莹柔软的身体上,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稳定下来的众皇子,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但太子也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一抹怒色,死死盯着冉冥怒斥:
“大胆,竟敢惊扰本宫座驾,来人,将他拿下!”
楚宁想找本宫麻烦,那本宫就先下手为强!
一声令下,东宫侍卫就要动手。
二皇子等人见状,纷纷出言附和:“简直岂有此理,区区一个将军,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将人拿下!”
一众皇子的兵马顿时也冲了上去。
冉冥咧嘴一笑,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来吧来吧,俺正愁今晚没立功,来多少俺杀多少!
白马骑兵准备冲锋,杀光他们!”
一声令下,手持长枪的白马骑兵顿时一拉缰绳就要冲锋,一股强悍的气势腾空而起。
这一幕让太子脸色大变。
虽然本宫的侍卫实力不错,但步兵对上骑兵没有任何胜算。
眼睛一眯,太子盯着楚宁冷声道:“十八弟,难道你要任由你下面的人胡来吗?”
“胡来?”
楚宁一脸无辜:“本王可不觉得他们在胡来,明明是太子兄长你先命人动手的,他们充其量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你……”
太子嘴角一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种看不惯又干不掉楚宁的局面让太子十分难受。
“行了!”
楚宁脸色一正,沉声道:“太子兄长不过是想以此事来打岔而已,但你们对楚王府和沈家做的事,真以为本王没有证据吗?
本想你们赔偿,我们私下解决就算了,但既然诸位兄长死不承认,那本王只能找父皇评理。”
说完,楚宁下令道:“回城!”
马车帘子被沈婉莹放下,隔绝了双方视线,白马骑兵也开始护送楚宁朝城内而去。
太子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觉得自己手下做事天衣无缝,不会留下证据,可也不敢保证楚宁手中真的没有掌握线索。
万一这件事真闹到父皇那去,再想解决就难了。
先不说楚王府如今地位不一样,单是一个沈府就够本宫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太子转头看向其他皇子,脸上带着询问之意。
一众皇子满脸犹豫和担忧之色。
他们都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证据,可他们不敢赌。
万一楚宁手中有证据呢?
一旦赌输了,事情捅到父皇那边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