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六年,刚刚建立的大食国派出使臣来到长安城。
不同于其他国家,大食国地跨欧亚非三洲,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国。
而且日后也是对中亚,乃是现如今的西域影响最多的一个帝国。
存在六百多年的大帝国,对于大唐来说,是每时每刻都存在的威胁。
陈晓知道,如果想要防备大食,那么西域之地就是不可或缺的地方。
尤其是陈晓很清楚,日后大唐和大食那一战,终究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大败,导致大唐迅速衰落。
因此,西域之地陈晓这次是志在必得。
而此时,房玄龄也知道了陈晓的目的,虽然有心劝说两句,但也知道这时候对于大唐来说,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犹豫了片刻之后,房玄龄才开口说道:“事在人为,你若是做,老夫不阻止你,但你也要记住,切不可意气用事。”
陈晓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房相放心,我自有分寸。”
房玄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数日之后,还在渭州城内逗留的各国使臣,突然接到了陈晓的请帖。
各国使臣没有丝毫怠慢,就纷纷准备了一番,直奔郡守府而去。
……
入夜,郡守府内。
今日大摆宴席,看似是庆功宴,但实则来的全都是各国使臣。
席间大唐一方只有陈晓房玄龄以及尉迟刚三人在场。
此时众人心事重重,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看院子当中的歌舞。
敬酒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许勉强。
尤其是突支其,每次敬酒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看一看陈晓的脸色。
似乎在揣摩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晓突然挥了挥手,那院子当中的歌姬便纷纷退了下去,一时间院子当中安静无比。
陈晓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轻笑一声举起酒杯,朝着众人敬了一杯酒,缓缓说道:“本官自从远征归来之后,身体有些许不适,这几日让诸位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
众人纷纷讪笑一声,显然是知道陈晓这话的意思。
陈晓笑了笑也不在意,接着说道:“前几日房相同本官说了诸位所求,今日趁着这个机会,便同诸位商议一下此事。”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竖起了耳朵,神色也变得极为认真。
这么多天的等待,他们终于是能够知道陈晓和大唐君臣的想法了。
看着众人此时的模样,陈晓笑了笑,开口说道:“自我皇登基以来,我大唐对于西域商路也是极为重视。”
“诸位这几日在渭州城也有所见闻,单是渭州城交易市场一日的交易量,便足以看出来这条商路对于我大唐是何等的重要。”
“自本官来到陇右之后,西域之地并不太平,对于我大唐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尤其是剿匪的时候,本官发现你西域诸国同沙匪牵扯颇深,高昌麴智盛便是明晃晃的例子。”
说着,陈晓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
而此时西域诸国的代表也是脸色有些难看,纷纷低头不语。
这把柄被人家抓在手里,他们就算是在不情愿,也只能认下。
陈晓看着众人此时的反应,心中冷笑一声,接着说道:“若是只勾结沙匪保证自己安全也就罢了,甚至于派出官军行沙匪之事,本官本不愿意点破,但总有一些人蹬鼻子上脸。”
“高昌被灭,其犯下的罪责,在场的诸位觉得自己就能干净了?”
听到这话,不少人此时甚至于都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
“只此一条!本官便是灭了你们的国,你们又有什么好辩解的?”
“砰!”的一声,每个人心中都猛的一突,尤其是突支其,此时更是冷汗直流。
当年高昌派出官军假扮沙匪劫掠,他焉耆国也是做过的。
看着众人胆颤心惊的模样,陈晓冷哼一声,开口道:“现在知道后悔和怕了?”
“我等罪过,还望陈大人念在我等悔过自新的份上,莫要追究此事。”
见几人站出来求情,陈晓冷笑一声:“本官知道你们心中是什么想法,无非是西域那一万驻军让尔等寝食难安,但我大唐有句古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若是没有犯错,何惧我大唐王师?”
“我大唐驻军高昌龟兹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面对质问,众人此时也是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确实是没有资格教大唐如何做事。
只见那突支其擦了擦冷汗,站出来说道:“敢问陈大人,我西域诸国应当如何做,才能揭过此事?”
看了一眼突支其,陈晓淡淡道:“本官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似乎并不知道如何把握。”
“我大唐已经信不过你们诸国的官兵了,若是想要平平安安的靠着商路赚钱,尔等应当拿出来一个态度才行。”
听到这话,众人心头就是一跳。
突支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陈晓,开口问道:“敢问大人,应当是个什么态度。”
“向我大唐称臣,日后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