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子停在一栋欧式轻奢独栋别墅楼下,时钰下车,极其绅士的替我开了车门,绅士的将臂膀伸向我,声音缭绕,“一会乖乖挽着我。”
我讨厌以及害怕他的虚伪和伪笑,舔过刀尖上血珠的人,他即便在给你送花,你看到的都是杀人的冷箭。
可,我只能听从他,下了车,挽着他。
别墅的设计大方典雅,又带了几分中式风格在里面,大门进去,入目的不是大厅,而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闯过一个小花园才进入大厅。
挽着时钰,我踩着高跟鞋,走得还算顺畅。
行至大厅外,我一眼就看到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傅景洲,他穿着黑色西装,配白色衬衫,领子雪白挺括,头发劲短,衬得五官锋利林凛锐,很是好看。
身上的气场强劲,即便是在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就看见!
后知后觉的我,反应过来,这聚会是林菀的生日晚宴,傅景洲回来,海城商界政界我认识的不少人都会来。
我是傅景洲的妻子,却挽着另外一个男子的手,这样出现,岂不是会狠狠打了傅景洲的脸?
我猛地将手收回,心里的恐惧和担忧蔓延。
但时钰是谁,舔着血前行的人,他只是一瞬间,便用大掌握住了我,面色阴沉,“小念,听话!”
我抿唇,手心里冒出了汗。
抬眸看向傅景洲的方向,他也发现了我,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黑眸落在我身上的黑色落肩礼服上。
片刻,他将视线转向时钰,“时总,好久不见。”
傅景洲和时钰认识?
时钰拉着我,浅笑,“傅总,好久不见。”
两人的对话,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候,我听不出其中任何一点不妥。
傅景洲将黑眸落在我身上,低调无恙,“时总身边这位是?”
“我未婚妻!”时钰这一句话,惊得僵在原地,傅景洲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隐隐透出几分冷意。
但脸上依旧笑道,“传闻时总不近女色,如今看来,是金屋藏娇了。”
时钰握了握我的手,浅笑,温润儒雅,“哪里有什么不近女色,不过等良人归来而已。”
傅景洲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薄唇亲启,“良人归来……”
此时,我早就乱了分寸了,时钰的事我还没有和傅景洲提及,还未来得及解释,如今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手被时钰拽着,我挣不开,却也一时半会不敢开口否定时钰的胡说八道。
心里乱成了一团。
傅景洲黑眸落在我身上片刻,不由笑了,“我现在一个称呼你什么?傅太太?还是时太太?”
我心里沉了下去,用力掰开时钰的手,上前拉住他,“傅景洲,我……”
“景洲!”女子温婉甜美的声音传来,我侧目看去,陶安然穿着裸色鱼尾露背长裙,将一副好身材完完全全的凸显了出来,她提着裙摆,优雅大气的走到傅景洲身边,很自然的挽上了傅景洲的手。
俊男美女,格外般配。
见到我,陶安然倒也不意外,只是脸色微沉,“时小姐也来了。”
目光落在我身边的时钰身上,浅笑道,“时小姐,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两个字,她说得格外暧昧。
我低眸,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压在了心里,现在解释,只怕会闹笑话。
“小念,走进去吧!”时钰淡淡看了一眼陶安然,兴致缺缺,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拉着我便直接进了大厅。
时钰不是不近女色,他是恶心女人,从八岁开始,他就很排斥女人,若不是我和他一起长大,他此时对我也是一样的厌恶。
这种特殊,此时在我看来就是地狱,永远难逃时钰的魔抓。
身后隐隐传来陶安然的声音,“景洲哥,时姐姐原来还认识安达的时总啊,难怪林姨告诉我今晚来的都是商界和政界的大佬。”
安达集团吗?
说是生日宴会,不如说是各大精英之间的交流会,林菀今晚穿了一袭黑色镶金边凤凰的开叉旗袍,配着一双墨色蓝晶高跟鞋,格外的优雅美丽。
快五十岁的年纪,但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反而是岁月给她增添了色彩,美人不迟暮,岁月从不败没人,恐怕说的就是她了。
远远她便看见了时钰,原本周旋于几个儒雅人士之间的她,端着一杯香槟走向了时钰。
“时总,十分感谢你能过来!”举着香槟,她浅笑,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愣,看向时钰道,“这位是?”
不等时钰开口,我率先开了口,“林总,你今天真漂亮!”
她一愣,但也就是片刻,便压下惊讶,看向我笑道,“原来是时小姐,你今天太美了,我一时间都没认出来,实在抱歉!”
我浅笑,“林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