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似是听懂,又似是更迷惑了。
但他也知道,他问的这些问题,对方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已是不易。
这个地方,的确邪门。
那条灵河,也邪门。
方才出现的幻影,同样邪门。
就连站在他身边向他解答问题的人,也有点邪门。
张阔悄悄看一眼“秦十九”,莫名觉得对方竟与这里的整个环境都挺契合的。
看着不像是刚下来的人,倒像是被他无意中惊醒了的神秘之人。
不过,张阔很快就把这种感觉给按了下去。
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阔对于是不是立刻离开这里,并不怎么迫切。
他这个人,怂,是有那么一点点怂。
但跟他的好奇心比起来,这一点点怂,也就不算什么了。
“秦老弟,你懂得这么多,在天宗必是嫡传弟子吧?”张阔问道。
赵义朝他看一眼。
“嫡得不能再嫡。”
毕竟,这天宗是他随口杜撰出来的,以后若真成立,他必是宗主。
可不就是嫡得不能再嫡了吗?
见张阔欲言又止,赵义就道:“接下来可能危险更甚,你是留下来,还是原路返回?”
张阔非常坦诚地表示:“自然是留下来,落单出事的可能性更大啊。”
也是。
既然张阔依旧是不走,赵义就任由对方继续跟着。
赵义接下来也不再理会他,而是继续垂钓。
这次垂钓,他顺利钓上来了几条鱼。
鱼落地,欢快弹跳。
哗啦。
随着一剑划过,其中一条鱼,被一分为二。
就
在张阔好奇,秦老弟这是在做什么时,就见地上被一分为二的鱼,竟是直接变成了两条鱼!
“咦?”
张阔惊讶出声,这场景,可稀奇了嘿!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腰斩后还能活下来,且从一变成二的鱼!
这鱼,怎么有了蚯蚓的能力?
他又看向旁边的秦老弟,发现秦老弟表情平静,似乎对这一幕并不感到惊奇。
难道秦老弟在砍断这条鱼的时候,就已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赵义当然没有提前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他的确对河中的鱼有点好奇,好奇鱼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会发生什么异变。
若是毫无变化,只是颜色醒目,这其实才更不正常。
出现了现在的情况,在他看来,反倒是正常的情况。
赵义用剑尖一挑,将蹦开了的两条体型骤然变小的鱼挑到了一起,结果,就看到这两条鱼同时张大了嘴,朝着本该是最亲近的同类咬了下去。
这种鱼并不是食人鱼,并无牙齿,彼此体型又差不多,吞来吞去,也只是让这两条鱼纠缠在一起,鱼尾拍地。
张阔也看出了这两条鱼是在试图吞噬掉对方,感觉这场景,可真是邪门啊。
这是分开之后,还想再合二为一吗?
他觉得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结果就听到身旁的人开口说道:“污染源应该是在水下。”
水下?
那是不是要下去探查才成?
下到河里去?
张阔觉得自己已是够见过世面了,但对方
突然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张阔震惊,这也太那啥了吧?
看河里的鱼有多邪性,人下到河里去,会不会也变得这么邪性?
明知道对方不会一脚将自己踹下去,但危机感一瞬间冒出来,张阔还是朝着身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他就看到“秦十九”朝他又看了一眼。
张阔又硬着头皮走了回来,对赵义坦白:“我不识水性。”
这话还真不是骗人,他是真不识水性。
不至于下水就沉,但也就是能扑腾几下的水平。
可能轻易淹不死,可绝无能力探查水下的情况。
赵义有点无语,道:“退后。”
张阔依言,向后退去。
然后,他就看到这位秦老弟,将剑举起,朝着面前的这条灵河就劈了下去。
原来是这么个探查法啊!
不是跳下去探查?
张阔恍然,是了,若是水下有可能有问题,没必要非要跳下去啊。
也可以劈开这条河,让河里可能存在的玩意儿暴露出来啊。
他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绝不是他自己做不到这种破坏力。
以大宗师的水平,其实也可以做到破坏河道的程度。
他是被自己的思维给限制住了。
张阔随后向后退了几十米,站在一个既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