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笑了笑而已。”
贺兰瓷道:“小姑娘会误会的。”比如她的小堂妹。
陆无忧道:“那不可能,我跟每个人都这么笑,总不能每个人都误会吧。”
贺兰瓷忍不住道:“……你自己也知道啊!”
陆无忧又回味了一下她刚才的话,挑眉过来,唇角含着笑,语气慢条斯理道:“小姑娘会误会,那你误会了吗?”
这会天色已暗,方才来请教的弟子也都散了。
他贴近,飞快在她颊边轻吻了一下,大庭广众,近乎于肆无忌惮。
贺兰瓷短促震惊了一会,按着他的肩膀道:“回去亲。”
“哦。”陆无忧这才慢悠悠应声,“感觉如何,现在你总相信你文章确实不差了吧,我又不会看走眼。”
贺兰瓷再度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抬眼,眸光熠熠地看他道:“我早知道了。”
陆无忧:“……?”
***
这次再回到上京城郊,不止灾民,连粥棚都不太能看得到,几位户部官员这一趟回来也是累得够呛,在城外驿站附近的茶寮里歇息都不住抱怨。
“年底还得清账,咱们户部又要大忙了,还是你们翰林院清闲啊。”
“去年的亏空就没能填平,今年又是洪灾又是饥荒,兵部打北狄要钱,工部重修宫殿要钱,河道那里修堤也要钱,吏部还想提提月俸。二殿下是没动静,他要是就藩,只怕移平太仓都不够他用的。”
“哎,慎言慎言!”
“听闻北狄小王子近日就要前来,说是打算和公主联姻。要是真联姻,能消停两年,省掉些军费下来,也行啊。免得回头账算不好,惹恼了上面……明年还要京察,要不本官还是趁早致仕吧。”
“翰林院真好啊。”
陆无忧应付着,毕竟这种话他听多了,贺兰瓷倒是津津有味听着。
大道上不时便有马车,或是有人驾马绝尘而过,贺兰瓷又转头去看,心生了一点点羡慕,陆无忧见状,随口道:“边上驿馆有马,现在骑一会还来得及。”
贺兰瓷从跃跃欲试到站起身,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便道:“那我去了。”
其他几位还在闲聊的官员不由一愣:“霁安,你夫人这是去……”
“总不能是去……”
他们还愣神时,就看见白衣美貌的少女和马厩里的人交涉过,牵了匹马出来,随后踩着马镫,姿势不太熟练,但依然很干脆地上了马背。
众人:“……”
陆无忧姿态自然地温声道:“这也是我夫人的爱好,诸位不必太在意。”
贺兰瓷握紧缰绳,慢慢让它跑了几步适应,找到当时的感觉,就忍不住夹紧马腹,让它奔腾起来。
驿馆旁有个密林,马匹冲进去,马蹄飞驰的同时踩起无数落叶,眼前树荫下光影变换,风声在耳畔呼啸,她忍不住扬起唇角,觉得身心都很松弛。
然而便在此时,她突然听见一个很清爽的声音道:“敢问姑娘叫什么?”
贺兰瓷赶紧勒住缰绳。
与此同时,一直跟着她的紫竹也从树上落下,拦在了贺兰瓷身前。
树林阴翳下,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拂开密林树叶,看了一眼紫竹,笑道:“这应当是你的侍卫吧,姑娘是上京人?”
他穿得服饰与大雍迥异,形似铠甲,缀着银链与形态各异的玉石,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极为立体,英俊得有些锋利,像刀刃一般,发色浓黑,耳垂上挂了一只兽牙似的耳坠,腰间别着银鞘弯刀,睫羽和发丝一样浓密纤长,带着一股野性,但笑起来却显出了几分稚气——他年纪不大,可能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
萧韶安正趴在丽贵妃怀里哭诉:“我不要嫁!我不要!”
她这些日子简直苦不堪言,先前被禁足不说,陆哥哥给皇子讲经,父皇为了怕她继续丢人,也不许她去——导致她根本没有机会去见陆哥哥,甚至开始羡慕起了兄长萧南洵。
后来陆哥哥上书得罪人,她想去都察院看他,又被拦在了门外。
再后来,他干脆直接跑出城外了,还带着那个女人!
萧韶安在百无聊赖的心酸等待中,得到了一个惊天噩耗。
北狄的小王子要过来联姻,而且目标似乎还是她,说法是听闻大雍的韶安公主美貌无比,性情洒脱烂漫,小王子甚是仰慕,所以决定过来娶她。
连年征战,打得两边都很焦灼,今年又是灾年,大雍也不想接着打,对于联姻自然也很乐意。
但萧韶安就不乐意了!
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叫人到处散布自己美貌的传言在外。
北狄那是什么地方?
苦寒!边境!没有锦衣华服……哦说不定有,但没有吃喝玩乐,也无法维持她奢靡享受的生活!
她死都不要嫁过去!
丽贵妃安抚地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也不一定就是你,咱们宗室那么多公主郡主,联姻挑哪个不行。”
萧韶安眼前一亮,然而随后她又耷拉下脑袋道:“可她们都没我好看啊!”
比她好看的也不是没有,可那……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