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黎泊庭的神色更为激动,连声音都带了点难以察觉的颤意,“你,你怎么会调制这款香水?”
乔时念如实道,“跟我妈妈学的,这个香水是我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一款。”
乔时念的话一落音,黎泊庭像被什么给击中了一般,身子猛地僵住。
“爸!”
就在这时,黎姝言焦急的声音响起。
乔时念抬头看了眼,黎姝言果然来了,跟在她身后的应该是两个保镖,一直在担心地喊道,“黎小姐,您别为难我们,黎先生说了您不能出门!”
黎姝言并没有管他们,直接就跑到了黎泊庭的身边,“爸,您没事吧,您怎么蹲地上了,啊,你的手都被玻璃瓶给划伤了!”
“快,叫医生来!”黎姝言又急声冲身后的人道。
保镖们和黎泊庭的助理一听,慌忙地围了过来,扶的扶,止血的止血,带他找医生的找医生,走廊很快就安静了。
“乔时念,怎么我爸一遇见你就受伤,你是不是故意的!”黎姝言没有立即跟进去,怒气冲冲地质问乔时念。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及乔时念说话,霍砚辞冷道,“黎小姐不要血口喷人。”
“怎么跟她没关系!”
黎姝言气恨地道,“表面装得多大度,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我!没法直接伤害我,就想办法用伤害我爸爸的方式让我伤心!”
“一派胡言!”霍砚辞冷怒。
“霍砚辞,不用理她。”
乔时念制止了霍砚
辞,她虽没有故意伤害黎泊庭,但黎泊庭确实是第二次因为她相关的事情受伤了。
不怪黎姝言迁怒。
“我们走吧。”乔时念道。
霍砚辞知道乔时念不愿与黎姝言有过多接触,他朝黎姝言冷声道:“黎小姐,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恶毒,你对念念做的事,我们会一直追究下去,但是念念不是你,她不会伤及无辜!”
说完,他扶着乔时念的肩膀离开。
谁也没有留意身后的黎姝言脸色阴冷地看着地上的香水瓶。
走到外面,霍砚辞柔声宽慰乔时念,“黎姝言估计把睿兴投行关闭一事记恨到你头上,才如此污蔑你,你不要因为黎先生受伤而自责,意外的情况谁也不想发生。”
乔时念心中微暖,霍砚辞竟连她自责都想到了。
深吸一口气,乔时念道:“我知道,我没把黎姝言的话放心上,刚没和她争论是觉得没必要浪费口舌。”
霍砚辞没有说话,有些心疼地握住了乔时念的手。
坐上车后,霍砚辞问起了今天的意外,“怎么无端端的会有一架无人机出现?”
霍砚辞只听保镖说了个大概,并不清楚具体事宜。
乔时念想到下午的事拧起了秀眉,她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霍砚辞。
“我陪外公做检查时,保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找到了现场控制无人机的人,只是个未成年的男孩,他只是在玩耍,也不知道无人机怎么失了控。”
乔时念说,“黎先生
的人已经找到了男孩的监护人,警方带他们去警局做了口供。”
“我只是临时起意停的车,如果不是意外,那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在跟踪我,所以才会寻到这个时机。”
乔时念看得很清楚,那架无人机目标明确地冲着外公去的,感觉不像意外。
“会不会是c先生知道我们找到了湖省那两个肇事者,故意弄这一出挑衅或是警示我们?”乔时念问。
霍砚辞的脸色冷凝了几分,没有否认这个可能性,“我会派人深入查实。”
之后乔时念和霍砚辞去了趟警局,那个男孩不足十六岁,知道自己的无人机闯了祸,已吓得不行,他的监护人则不停地对乔时念道歉。
乔时念直觉与他们无关,他们应该只是恰好撞上了。
从警局出来,乔时念接到了外公的电话。
外公问了她有关黎泊庭的伤势。
乔时念如实告知,肩膀被划伤,另外身上有碎片砸出的不同程度的淤青。
乔东海疑惑,“念念,你跟这位黎先生很熟络吗?他怎么会如此帮咱们?”
乔东海回想今天的事,总觉得黎泊庭对乔时念挺喜爱,比乔家一般的长辈亲戚对乔时念的喜爱之情更多。
乔时念回说,“我和黎先生确实挺投缘,之前是因为他的女儿认识,所以来往得比较多。后来我和他女儿有点矛盾,就跟他联系得少了,今天会遇见纯属意外。”
“之前你公司投的一个什么游戏被抄袭,
还闹到了网上,是不是跟她女儿的公司有关?”乔东海想了起来。
乔时念没想到外公也留意到了这个消息。
她如实道:“是。但黎先生当时不知情,后来知晓后,把他女儿的公司关闭了。”
“他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乔东海问。
乔时念闻言微怔,黎泊庭是因为她吗?
“不算是,黎先生很有原则性,他只是就事论事,如果黎小姐抄袭别人,黎先生也会这么做。”乔时念笃定道。
乔东海思索了一会儿,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