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可以不理宋清川,但乔时念心里过意不去,她回头看向宋清川,“宋先生一起走吧?”
宋清川神色自若地点头,“好。”
走进警局途中,乔时念从莫修远那儿得知,今天派人指使泼她油漆的是程婉欣的父亲!
程父因为程婉欣被关,又得罪了霍砚辞,导致家中本就一般的生意彻底支撑不下去,不仅负债累累,还被税务等部门各种调查问话。
知道乔时念的公司今天开业,程父越想越不甘,便派了人过去想搅乱她的开业典礼。
作案之人只是收钱按要求办事,带来警局后顶不住审问就交代了,目前程父已被带到警局且承认了事实。
很快,乔时念看到了程婉欣的父亲。
比起以前,程父已没了意气风发,还多了几分颓废和落魄。
面对乔时念他丝毫没有悔意,“我只是叫人泼你油漆,又没泼硫酸,也没对你们造成什么具体的伤害,你还能像对付婉欣那样对付我不成!”
程父的话让乔时念有种说不出的愤怒,“程婉欣是自己做错事才会被告被判,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可以只手遮天。”
乔时念冷道,“你的公司被查被封,也是自己造成的后果,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理由派人去找我麻烦!”
程父大声道,“怎么跟你没有关系,你和婉欣以前好得穿一条裤子,就因为她犯了一点小错,你们全家就翻了脸,你舅妈去我家闹不算,还去找
婉欣闹!”
“婉欣气不过是找人想给你一个教训,可她又没有真的绑架你,你一点伤都没有受,凭什么就把婉欣关那么久!”
程父这种不明是非、颠倒黑白的话,乔时念听了简直无语,“她绑架我,还是我的错?”
“不是你还有谁!要不是被你逼的,婉欣怎么可能会那么做!你仗着霍砚辞的关系,让他对我们家赶尽杀绝,自己却风风光光的开公司,我哪可能让你如愿!”
乔时念看着程父豁出去的神情,不禁想程婉欣因为程母出事,给她打过电话求原谅一事。
当时程婉欣说自己是受了白依依的指使才会针对她和乔家,但现在白依依已经进了精神病院,不可能对程家构成威胁。
据她所知,霍砚辞也没对程家赶尽杀绝,只是外边有很多人知道程家得罪了霍砚辞,趁机多踩了几脚,加速了程家的破产局面。
按说,程家破产并不是最近的事,程父怎么会突然愤怒得要找她出气?
许是看出了乔时念的疑惑,程父恨声道,“最近那些债主纷纷找我要钱,银行也把我唯一的卡给冻结了,你这样逼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好过!”
原来最近又有麻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时念冷道,“我要是真要害你,还用等到现在?当时程婉欣对我不利,我就可以拿你们开刀了!”
莫修远淡声补了一句,“你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和女儿一起把牢底坐穿
,这样也不怕被债主天天追着跑。”
“我只是让人泼个油漆,哪有那么严重!”程父梗着脖子道。
“你那油漆可不是单纯地泼了乔时念,还有北城宋家这位大当家,另外,霍砚辞也在现场,你说说,得罪了这么多人物,还有活路?”
程父看了眼不远处的宋清川,又看着莫修远玩世不恭却不好惹的模样,想想得罪霍砚辞的下场,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错了,小念,我知道错了!”
程父一改开始的嚣张,突然乞求起了乔时念,“小念,我只是想出口气而已,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看在我们两家以前关系那么好的份上,你饶过叔这一回好么,叔就是鬼迷心窍,叔再也不敢了……”
程父的头发有不少白发了,语气也是相当卑微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乔时念不认为程父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过没想到后果会有这么严重而已。
如果只是简单的治安处罚,他恐怕还是会嚣张到底。
饶过他一次,下一次他只怕会更狠。
所以乔时念不为所动,让他接受该有的惩罚。
之后,乔时念和宋清川在警局做了简单的笔录记录。
打算回公司处理一些后续事情,恰好傅田田打来电话,说来接她,乔时念便拒绝了莫修远说送她的提议。
莫修远倒没坚持,只是看向了宋清川,“宋大当家,今天你帮了念念的忙,我请你喝茶?”
宋清川淡笑,
“阿远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
“还是去喝一杯吧,我正好有些事想和你聊聊。”莫修远道。
宋清川又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乔时念不知道莫修远要和宋清川说什么,但她相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