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说:“既然霍总这么大方,那麻烦在离婚协议上的赡养费多增加一些!比如霍氏集团一成的股份。”
“乔时念,你在想什么?”
霍砚辞黑着脸,“口口声声不为钱,一逮到机会就狮子大开口!”
“当然,不趁这个时候多捞一点,等你跟白依依结婚,岂不是便宜了她?”
没耐心听乔时念说这些废话了,霍砚辞直接赶人:“出去!我很忙!”
乔时念也不逗留,将调查资料往垃圾桶里一扔,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霍砚辞被乔时念弄得,总觉得气不到一处来,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贫血会影响到脑子,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么?”
对方答:“会——”
不容霍砚辞疑惑,对方又清声道:“会让你的性情大变。霍总,你最近有些上火,我给你配些清火的药?”
“叭。”
霍砚辞摔挂了手机。
声音大得周天成抬起的脚步一滞。
一时都不知道要不要迈进办公室去触这个霉头了。
霍砚辞的眸光朝他冷冷瞥了过来。
周天成认命地走进了办公室,低声道:“霍总,有件关于太太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汇报……”
乔时念,又是乔时念!
霍砚辞现在一想到她都气堵。
周天成做了这么久特助,很会看boss脸色,于是他果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霍总,我先出去忙了。”
“有事就说!”霍砚辞不耐地叫住他。
周天成没敢多耽误一秒,他打开自己手机,非常恭敬地递给霍砚辞。
霍砚辞接过一看,是段前厅的监控视频。
监控里,纤瘦的乔时念被前台拦下,说没预约不得见他。
乔时念便给了前台一个文件袋,让她转交。
但前台将之扔到了垃圾桶并用言词羞辱她。
乔时念跟对方争辩了几句,刚想叫对方道歉,他们便出现了……
“今天一位重要客户的领夹不见了,那是他太太送的,非常珍贵,我帮他调取了前些天的监控时,正好看到太太在前厅。”
周天成解释:“我发现那天情况跟我们知道的有出入,就把它拷了下来。”
霍砚辞的眉峰锁起。
乔时念不是向来骄纵蛮横,怎么连个前台都敢欺负她?
“做错事还狡辩,乔时念,你真是恶劣至极!”
视频刚好放到他冷声指责乔时念的画面。
乔时念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黯变淡,随后自嘲笑了一声。
霍砚辞抿了下薄唇,关掉了视频,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松。
周天成站在一旁也没敢出声。
半晌,见boss还没有动静,周天成小心道:“霍总……”
“出去。”
周天成没动。
“听不到?”
周:“……我的手机。”
霍砚辞将手机扔还给他,冷声说:“前台全换掉,增强岗前培训。”
“好的,霍总。”
周天成应完准备出去,霍砚辞又道:“离婚协议上,给乔时念的赡养费改成一亿。”
周天成微愣了下,点头:“是。”
……
乔时念没有去商场买买买,而是到了海城一个专做白酒的厂区。
——来见莫修远。
乔时念主动给莫修远打的电话。
莫修远对她的约见似乎也不惊讶,还给了她这个地方的地址。
这片厂区很大,连附近的街道都弥漫着酒的芬芳。
只是位置有些偏,陈设也有些老旧。
此时莫修远坐在个较为简陋但古色古香的大堂里,身上穿着白色休闲装,白色鞋子。
这种别人穿来略夸张的装扮,在他身上倒是合宜,与他的慵懒随意混然天成。
“莫先生。”乔时念笑着招呼。
“什么先生女士的,别搞虚头巴脑这套。”莫修远懒声道,“名字取来是给人叫的。”
乔时念不纠结这个,直接换称呼:“莫修远。”
“美人的声音就是好听,”莫修远邪肆地笑了一声,“费力巴拉地调查我,又主动联系我,怎么,看上我了,想改嫁于我?”
“……”乔时念。
莫修远居然知道她调查了他。
“因为我也调查了你。”像是看出她的想法,莫修远邪笑。
闻言,乔时念又是一怔。
隐隐觉得傅田田说得没错,莫修远好像并不好惹。
“你为什么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