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声来自之前用手指莫修远的富少。
此时他被莫修远摁跪于桌几边,手也被摁在了酒桌上。
而莫修远随手拿起了一只酒瓶,猛地砸下。
“嗷!”
伴随着富少又一声惨叫,他的食指被砸得血流如注。
“住手!”
傅田田到底是医生,出于职业本能,她想上前挽救那截手指。
可面前打架的人多且杂,傅田田往前走时,被人挤撞得差点摔倒。
脑袋昏沉的乔时念想要扶住她,却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她被傅田田一起带倒,先落地的手肘摁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她疼得绻起了身子。
“乔乔!”
傅田田惊叫着将她扶起,可乔时念又晕又疼,脑袋也天晕地眩,她实在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时念感觉四周的嘈杂声消失。
而她身体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还有淡淡的雪松清香传来。
她好晕,完全睁不开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
隔天,乔时念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手肘被包扎了起来,手背上有处青紫,应是吊过水。
她顿时想起了昨天的事。
傍晚她和傅田田做完全身spa,傅田田又提出去酒吧喝个痛快。
她们在酒吧确实喝得很痛快很尽兴,只可惜她酒量一般,很快便上了头,晕乎乎的。
后来,莫修远端着酒杯出现在她面前。
霍砚辞的发小陆庭昊不知怎的,也走了过去,还和莫修远起了冲突。
再后来,他们一群人打了起来……
“昨晚参与打架的,全部解除与霍氏的合作关系。”
忽的,霍砚辞低冽的声音响起,将乔时念的思绪拉回。
张目瞧去,霍砚辞正站在与病房相连的阳台上。
斑驳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照在他丰神俊朗的脸庞。
配上他挺拔的身材、笔直有力的双腿,整个人仿若披上了层薄光,耀眼且夺目。
这个时候,霍砚辞怎么会在这儿?
正疑惑,霍砚辞墨黑的眸朝她瞥了过来。
想到昨天病房里,霍砚辞为护白依依把她推倒在地的事,乔时念的眼神顿时变冷。
“就这样。”霍砚辞挂了电话,朝她走了过来。
“别对我说教。”
赶在霍砚辞开口前,乔时念冷淡出了声。
“我们马上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了,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跟你无关。”
霍砚辞的俊脸沉了沉。
“昨天病房的事,你总要给个说法,为什么突然掐白依依?”
一大早出现在这,原来是为了给白依依讨说法。
乔时念冷笑:“看她不顺眼,想掐就掐了。”
“怎么,这就心疼啦?那以后还有得你心疼的时候!”
因为她不仅要撕毁白依依的假面具,还要让她一无所有!
霍砚辞被乔时念嚣张的态度弄得气不打一处来。
“乔时念,你够了没有,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乔时念讥声反问:“难道在你心中,我不是一直这样?粗俗,卑劣,上不了台面!”
霍砚辞忍了又忍,才将心头的怒意压下,“我给你预约了全身检查,等下就可以进行。”
最近的乔时念太反常了,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
做什么事都有种不管不顾感。
特别是昨天病房,她甚至想掐死白依依。
后来又绝望地躺在地上流泪,小脸上充斥着悲恨跟痛苦。
霍砚辞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乔时念得了医不好的病。
因为身体出了状况,所以性情大变。
“就算检查出什么疑难杂症,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霍砚辞的语气算不上多好,但也算表达了善意。
乔时念却丝毫不买账,她甚至还讥笑出了声。
“何必装出一副善人的口吻来施舍我,我要是得了绝症,不是正合你的意,也省得碍你和白依依的眼!”
前世她就患了胃癌,霍砚辞他在意了么?
他甚至连靶向药物都不给她吃,还让人传话说,她的死活跟他无关!
一想到前世的事,乔时念就好恨好憋屈。
她是恋爱脑,她是爱错了人,她是活该,可她罪不至死。
白依依把手伸到了精神病院,把她生生折磨出胃癌。
他霍砚辞是帮凶!
听得乔时念这种刻薄的话,霍砚辞拧眉警示,“乔时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