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所有锦衣卫剑拔弩张的样子,方去病回身看了眼。
顿时瞪圆双眼,心中暗想。
此时此刻,身后的虎贲卒与‘转’字营的女卒手中并无兵器,倘若真的厮杀起来,定会损失惨重。
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已经不到两百人,决不能因为自己再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
于是直指面前的两名护卫,厉声怒吼:“你们敢!”
“但凡敢伤害本王的虎贲卒一根毫毛,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们!”
见方去病瞪红的双眼,周围的锦衣卫不但没有感到半分恐惧,反倒嘲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扬起下巴,不屑的瞄了眼,随即低声说道:“方王爷,你们聚众谋反,还带了这多军卒,擅闯皇宫,早已是死罪!”
“若不是凤主念及你们有功于朝廷,想必您和您的师父洛北王也要死于今日!”
“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们自己吧!”
说罢,只见此人举起手中绣春刀,刀起刀落一瞬间,锦衣卫百人齐拥而上。
龚少雪见状,毫不犹豫,一拳轰出,径直将说话之人打翻在地,口吐鲜血,眨眼的功夫便咽了气。
“我们回宫,是凤主旨意,太原王宇文隆昌可以作证!”
“他应该回来禀报了,他在何处!”
龚少雪怒气冲冲的环视四周,却不见宇文隆昌的影子,不由心头一颤。
方去病更是一头雾水,明明是凤主下旨召见,又为何摆出如此阵仗?莫非?
就在这时,两名护卫再次应道:“方王爷,洛北王!”
“我们知道你们二人的实力,区区百余锦衣卫不是你们的对手,但皇宫之大你们心知肚明,倘若皇宫内所有侍卫加上锦衣卫一起,别说是你们身后的军卒,就连你们二人也在劫难逃!”
“奉劝二位莫要做锤死挣扎!”
“至于太原王之事,我们不知,莫要为难我们!”
护卫所言,让龚少雪与方去病顿时一切了然。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凤主的阴谋。
首先让宇文隆昌把我们叫回来,其次让宇文隆昌消失,死无对证,最后将虎贲卒与洛北王的势力全部铲除。
好一步危棋,但凤主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想不明白的龚少雪,没等方去病开口便扬声喊道:“凤主!”
“臣知道您就在宫中,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倘若真的想要铲除我们背后的势力,大可不必如此,请您出来相见!”
两名护卫听后,不耐烦的向前走了几步,穿过锦衣卫的人群来到龚少雪的眼前。
“方王爷,凤主如今的确在紫宁宫中,但她不想见你们,依卑职看,你们还是不要管身后的军卒了。”
“凤主并没有说要把你们怎么样?就已经很不错了,又何苦为了身后的军卒,顽抗到底呢?”
龚少雪不想回答他的话,而是犀利的看向紫宁宫的大门,紧绷的全身,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
而此时的方去病,却异常狰狞,看着这两名护卫,二话不说一拳打了出去。
幸好护卫反应及时,侧身退了一步。
“方王爷,您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坐实叛逆的罪名?”
“别忘了,您的皖城还有那么多百姓,更何况您的大夫人如今还怀有身孕,您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他们打算啊!”
护卫的言辞,让方去病霎时怔住了,举起的拳头也缓缓放了下去。
在他心中,夫人以及未出生的孩子,才是他最为放心不下的。
而对于龚少雪,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家人性命相要挟。
当初凤主的姐姐静雯公主也用过类似的手段,本就让他所不耻。
旋即一把扥过那名护卫的衣领,愤恨的应道:“你个下三滥的护卫,竟敢如此威胁我徒弟,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脆响,那名护卫的头竟被龚少雪径直拧了下来,一脚踢到了锦衣卫的人群中。
不禁让所有锦衣卫吓了一跳。
剩下的那名护卫见状,连忙大声疾呼。
“不好啦!异姓王也洛北王造反啦!”
“不好啦!”
此话一出,方去病本想让此人闭嘴,却被龚少雪拦了下去,并低声应道:“让他喊!”
“本王不信,凤主还不肯出来见咱们!”
余下的锦衣卫见状,不由互相看了几眼,旋即只见一些人立马举起绣春刀向他们身前砍来。
“兄弟们还在等什么!”
“龚少雪方才杀的可是凤主的护卫,如此行径就是叛逆,咱们一起上,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将他们俩制服,凤主定会加赏!”
可还未等他们逼进,龚少雪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