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朴廉虚弱的样子,方去病紧握双拳,随即一拳砸在了床榻上,怒不可遏的向屋外走去。
洛北王见状,一把将其拽回,并非常严肃的说道:“方去病,你真的要管此事?”
“明日咱们就要出发岛国,若是管了此事,凤主那边定会问责,难道你就不怕周万森把所有事推到你的头上?”
看着洛北王,方去病的双眼非常笃定。
愤恨之意溢于言表。
“师父,朴廉是我的部下,是虎贲卒的偏将军,更是我的朋友,他因为我之前受了很多伤,如今又是因为我被弄成这样,我若是再不管,又如何对得起他,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就算周万森把所有事推到我的身上,我也要去!”
龚少雪听后,想了片刻,看着昏迷不醒的朴廉沉了一口气。
“好吧,那我也跟你一起!”
“你是我徒弟,看周万森对付朴廉的手法,你未必是他的对手,有我在还能安全点。”
方去病连忙摆了摆手,目光十分深邃。
“万万不可!师父,此事是因我而起,必须要由我来承担,岛国之事哪怕我去不成,也有你在,若是跟我一同过去,周万森胡乱攀咬,你又当如何自处?”
龚少雪听他如此说,反倒变得十分气愤,一把将他的手松开后,低声应道:“方去病,你我之间乃是师徒关系,难不成你要让我看着你受伤?看着你被周万森打死?”
“此事不用再提,走吧。”
与此同时,屋外不知何时拥来了一群人,各个瞪着双眼,全身紧绷且怒气十足。
这群人便是虎贲卒,看着屋内床上躺着的朴廉,异口同声的喊道:“方王爷,请让我们陪您一起!”
方去病见状,不禁怔了一下,抬头看着明亮的月光,刚要开口,却被龚少雪当即打断。
“不用想了,就让他们跟着吧。”
冯世钦在一旁刚要说自己也想去,却被方去病瞪了一眼。
“怎么?你也想去?你只是一个读书人,在驿站好好照顾朴将军,我们速去速回。”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驿站管事的,万不可让他知道这一切!”
冯世钦听后,相继点了点头,连忙跑进屋内坐在了朴廉的身边。
……
夜深人静的永乐城,因为凤主不喜欢戏闹,所以城内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宁静。
更夫敲打着铜锣,响彻在城中显得格外苍凉。
几名巡逻军依旧无所事事的在城中闲逛。
这时,黑压压一片的队伍正从城中心赶来,为首的方去病,目光中尽是愤怒。
巡逻军看见是方去病,并没有上前问话,而是互相看了几眼之后,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些巡逻军,都是纪武庚的部下,而纪武庚又加入了虎贲卒,所以对于方去病,巡逻军自然也是他的一部分。
一名虎贲卒见这些巡逻军退避三舍的模样,不禁感叹了句。
“方王爷还真是厉害,就连永乐城的巡逻军都被收复,咱们这些人跟着方王爷还真是庆幸!”
另外一名虎贲卒则点头回道:“是啊,方王爷比起当时的康兴城,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虽然从未与他上过战场,但帮助咱们虎贲卒的人,都是一些深不见底的高人,可见方王爷的能力有多强!只可惜朴将军他,唉……”
他们的话,方去病听得清清楚楚,对于朴廉,他亏欠的太多,随即回头对这些虎贲卒扬声应道:“你们放心,既然你们选择跟着本王,本王定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屈辱!”
“朴将军此事,本王定要为他讨回应有的代价!”
过后不久,他们来到了丞相府的大门前。
谢珍居然还在门前的台阶上坐着,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眉头一紧,缓缓站了起来。
方去病见状,慢慢扬起了头,并冷冷问道:“张丞相可在府中?”
方去病说话的语气很低沉,犹如深夜中低鸣的凶狼。
让人听上去不由有些胆寒。
洛北王龚少雪也随之站在了他的身旁,目光十分犀利。
而谢珍却完全不以为然,瞥了一眼之后,缓缓叹了口气。
回身看向大门,用手指了指。
“难道你们没看见这硕大的月亮?现在可是深夜,丞相还在入睡,你们有什么事,还请等明日早朝过后再来吧。”
随后又坐了回去。
方去病听后,扬了扬双眉,低着头看着她,轻蔑的问道:“你又是谁?丞相府何时需要用一个女子看大门了?”
“本王知道现在是深夜,但本王有要事与他商量,你若是不肯带我们进去,那我们自己进去!”
谢珍听他自称是王爷,噌!的一声再次站了起来,